反正給這幾個家長和學生的印象,寧舒是真的虎,居然趕跟老師動手。

    一般家長和老師在老師矮一截,學生是懼怕老師,家長是望子成龍,在老師的面前也是態度很好。

    就怕自己一個太剛了,自己的孩子在班級裏難受。

    如果有心記恨的話,那孩子在學校的日子根本不好過了。

    所以,幾個家長和學生都有點下意識怵寧舒,這會被叫住了,臉色都是一僵,轉過頭來的時候,又氣勢洶洶地問道:“幹什麼?”

    他們這麼多人還怕了一箇中年婦女?

    這個婦女的品味,嘖,又黑又黃,長得一點都不好看,倒把旁邊的小夥子襯得分外好看了。

    人就怕比較。

    曾閒也有點茫然,他並不知道她又要幹什麼?

    寧舒伸出手,攤着手,“醫藥費,我孩子被你們打成了這樣。”

    “他這麼帥一張臉留下傷痕了,這是多麼大的損失你知道嗎,顏值顏值你懂嗎?”寧舒振振有詞地說道。

    躲在樹後一個菇涼,探出頭,看着曾閒,對呀,曾閒可是站都很好看的,可是他陰鬱的樣子,總讓人忘記他的長相。

    她曾經那麼怕他,被逼迫着嫁給他,可是死了,靈魂飄蕩的日子裏,反而看到了曾經她厭惡又恐懼的丈夫,抱着她的屍體哇哇大哭,脖子上的項鍊裏是她的照片。

    他一直戴着那條項鍊,跳下樓的時候,手裏都拽着那條項鍊。

    他不善言辭,所以,她迷戀上了一個甜言蜜語的男人,甜言蜜語也可能摻毒了。

    回到了以前,她上輩子的丈夫從小就這麼陰鬱啊。

    他旁邊的女人,應該是她的大伯母,是想象之中的粗俗和市儈。

    嫁給曾閒,曾閒已經功成名就了,她一直怨恨曾閒利用權勢逼迫家人將她嫁給他。

    對曾閒的事情一概不關心,甚至每天都鬧着要跟曾閒離婚,有一次看到一對窮困潦倒的夫妻上門了。

    他們穿得非常寒酸,在金碧輝煌的別墅中,顯得特別侷促不安。

    而曾閒對他們也很冷漠,沒說幾句話就被趕出去了。

    倒是那個女人嚷嚷着說,曾閒就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發達了就要把他們甩開。

    不過就是窮親戚上門了,而且還是極品想着佔便宜的窮親戚,最後被她男人給拉走了。

    曾閒想要跟她說剛纔兩個人,她自己捂住了耳朵,完全不想聽的模樣,抗拒跟曾閒溝通。

    曾閒也就不說了,囑咐道:“以後他們再上門,你別管,讓保姆處理就是了。”

    她不耐煩了進了房間。

    躲在樹後的孔貝貝悵然,再次見到曾閒,她只想抱一抱這個幸苦的男人。

    她現在初二,而曾閒已經是高二了。

    醫藥費?

    幾個家長愣了一下,“什麼醫藥費,你的孩子還打我家孩子,你看看。”

    寧舒:“看什麼,有什麼好看的,我的孩子是正當防衛,是你們孩子先欺負我家孩子的,除了醫藥費,而且你們孩子還要向我孩子道歉。”

    一聽道歉,幾個學生就炸了,“憑什麼道歉,

    他也配讓我們道歉。”

    曾閒依舊是要死不活的樣子,一副遊離在事外的感覺。

    寧舒的語氣變得非常哀婉:“你們,你們怎麼能這樣?”

    她一邊說這話,一邊捂着自己的心口,“你們孩子要扒我家孩子的褲子,我孩子誓死捍衛自己的尊嚴,你們又不道歉,又不賠償醫藥費,你們太欺負人了。”

    就連躲在樹後的孔貝貝聽到這話,都忍不住想要衝出來。

    欺負她老公,孔貝貝磨牙。

    寧舒根本不是一個要臉面的人,直接坐了下來,就要哭天搶地了,而且下課打鈴聲響起,又是在操場上。

    可以預見有多少人過來看熱鬧。

    孔貝貝:……

    真是個極品啊!

    難怪曾閒那麼討厭她。

    幾個家長的臉已經綠了,這種不要臉的潑婦他們還真沒辦法。

    “別以爲這樣你就能要挾我們。”家長咬牙切齒地說道,轉身就出了校園。

    寧舒拉着曾閒追上他們,“你們跑那麼快做什麼,敢做不敢當,這會爲了躲醫藥費,連臉都不要了。”

    “不給。”一個女性家長直接說道,“你孩子也打了我孩子,扯平了。”

    來呀,看誰更不要臉。

    曾閒已經有點煩了,不過就是想要醫藥費嗎,來回這麼折騰。

    寧舒突然神祕一笑,“給你們看個大寶貝。”

    說着,她從兜裏拿出了手機,“這件事我從頭到位都錄音了,我把這樣的錄音發到網上去。”

    “帖子的標題,我得想一想,想一個勁爆又吸引眼球的,嗯……”

    寧舒做沉思狀,“你們害怕耽擱孩子的前途,都不讓老師存入檔案之中,不過我把錄音傳到網上去,不知道有多少人罵你們熊家長,罵你們孩子熊孩子。”

    “有熊家長就有熊孩子。”

    寧舒突然一變臉,變得跟曾閒一樣陰鬱,露出了厲鬼式的笑容,“我有點想看啊。”

    幾個家長驚呆了,被寧舒的騷操作給弄得沒話說了,不過還在垂死掙扎,“我纔不相信你真的錄音了,少糊弄我們。”

    寧舒點開了錄音,他們越聽臉色越難看。

    寧舒關掉了錄音,“其實我也不是一定要醫藥費,我可以把錄音給刪除了,不過我有一個要求。”

    “有什麼要求?”家長黑着臉問道,怎麼就惹了這麼一個不要臉的人。

    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孩子做錯了,反而是覺得惹了麻煩人。

    寧舒的眼神在幾個孩子的褲腰帶打轉,笑着說道:“沒什麼要求,既然你們孩子要扒我孩子的褲子,就讓我孩子也扒了你們孩子的褲子,這件事就算扯平了咋樣?”

    咋樣個屁啊!

    幾個孩子聞言,頓時雙手抓住褲腰帶,雙腳一夾,生怕真的被扒了褲子。

    這人來人往的,被當衆扒了褲子,這樣的屈辱,以後還要被同學取笑。

    一想到被扒了褲子慘淡的人生,幾個孩子臉上浮出了絕望的神色。

    太可怕了,絕對不能被扒了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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