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予你一世溫柔 >第九十七章 什麼樣的戀情才能長久
    給女人準備生日禮物,是一定要到百貨大樓的。

    我和豁子站在百貨大樓的電梯上,然後我們來到了專門賣頭上髮飾的一排商店。

    要說這百貨大樓富有盛名還真的名不虛傳,單就頭上的小小發飾,就佔據了差不多一層樓那麼大。

    簪子,髮卡,皮筋應有盡有,還有好多亮閃閃的叫不上名字的物件擺在那裏,看着都讓人不禁兩眼冒光,想據爲己有。

    可看着也讓人不禁想咬舌自盡,恨不得直接禿嚕到地上。

    轉了一圈之後,我發現最低價錢的髮簪也要四五百,差不多一點兒的都上千,甚至好幾千的都有。

    巴掌大的東西居然要價這麼高,還讓人舒服地出氣不?

    可既來之則安之,就算心疼加肚疼,我也不能空着手回去,趁着豁子不注意,我深深地吐了一口氣。

    豁子領着我一排排地轉過去,然後推薦了一款又一款別在丸子頭上的簪子。

    豁子介紹說,這個是蝴蝶金屬髮簪,亮晶晶的晶瑩剔透,再加上是蝴蝶的式樣,戴上它,即便是你的朋友不想非,也會給人一種要飛起來的想象力的。

    豁子又介紹說,這個是櫻花髮簪,櫻花小兒精緻,很有畫龍點睛的效果,戴上它,能讓你的朋友充分顯出女人的恬靜。

    豁子再介紹說,這個是步搖髮簪,很有復古風的味道,是男人都會多看幾眼的,你的朋友要是戴上它,保準會讓所有男人愛慕,也會讓所有女人心生嫉妒,你的朋友一定喜歡。

    豁子拿着最後這一款步搖髮簪,也開始兩眼冒光起來,看錶情就知道他情有獨鍾。

    看來,這傢伙喜歡復古風的女人,還以爲他愛開玩笑的性格,喜歡郭彤那類大大咧咧的呢,原來是這樣啊。

    我暗暗鬆了一口氣,內疚感也多少減輕了一些。

    我只是在心裏做着打算,假如有一天,碰到一個綁兩條長辮子的姑娘,我一定給豁子介紹認識。

    豁子拿着這一款簪子翻來覆去地看,入神的他連嫂子都忘叫了,直接說:“要不,我們就買這一隻吧,戴上一定好看。”

    難道,豁子的眼中出現了那個綁兩條長辮子的姑娘,或者是一個穿着旗袍,伸着蘭花指的姑娘。

    於是,我笑着說:“相中就買下,都聽你的。”

    豁子聽後一臉的滿足,他又興致極高的在我的頭髮上比試了好幾下,說:“真好看。”

    我又笑了笑說:“真的?沒騙我?”

    豁子臉上出現了少有的嚴肅表情,他說:“千真萬確,很美。”

    之後,我看着他,他看着我,我們都“噗嗤”一下笑了出來。

    我們是笑我們再一次的默契配合,可之後,服務員看着我們倆也笑了起來。

    服務員邊笑邊說:“你們正處在熱戀期吧,看你們甜蜜的,虐的我們這些單身狗都恨不得,現在就抓一個男士過來,也給我們買髮簪。”

    我和豁子,熱戀中的男女?服務員也真幽默。

    但更幽默的是,我們心情奇好地主動配合她,演了一個小小品。

    豁子正對着我,極認真地說:“放心吧,我以後一定好好地待你,有了你,我絕不看其她女人一眼,不,半眼都不看,哪怕是比你優秀的比你漂亮的,統統都不如你,我的眼裏只有你。”

    我隨即問:“如果是上杆子主動找上門的女人呢?你也保證看都不看,眼裏只有我?”

    豁子一把板正我的身體,讓我跟他眼對眼地正視。

    他說:“這樣的女人更不值得一提,只要你嫁給了我,我以後就是你的長工,隨叫隨到,並且,你什麼時候想罵了就罵,什麼時候想打了就打,我絕對罵不還嘴打不還手,給氣受了也一個屁不放。”

    我悠悠地說:“找到你這樣的真好,可,我聽着怎麼不像找了個男朋友,而是買回家了一個木偶。”

    豁子苦着一張臉說:“你別欺負人,木偶會放屁嗎?”

    至此,我和豁子再也憋不住了,我們高興地眼淚都笑了出來。

    但隨後,我擦着笑淚,忽然就感覺心裏像壓了一塊兒大石頭似的,沉甸甸的特別難受。

    我看着豁子,竟然異想天開地想,站在我身邊的要是蕭楚嗜該多好?

    那樣,對服務員的話,我會更受用的。

    我會依偎在蕭楚嗜的懷裏,給她們撒一把實實在在的狗糧的,可眼前的人並不是蕭楚嗜。

    蕭楚嗜匆匆地走出家,他會去公司嗎?

    或許他沒有去公司,他是去那兒了。

    這次,女人一定不會吝嗇,她剛剛做了線雕的臉,也一定笑得像一朵盛開的玫瑰。

    我有些出神,直到豁子用胳膊碰了我一下,我纔看到服務員差不多開好了發票。

    於是,我回回神,再對豁子笑了笑。

    這個時候,發票開好了,我就拿着去了收銀臺,付了賬。

    然後在臨走的時候,服務員又遞給了我另外一隻髮簪,說是買一送一的贈品。

    是黑色的,像剪刀那樣只有兩個齒子的老式髮簪。

    可我的心忽然又變得陽光了一些,我也忽然決定,就把這個贈品送給女人。

    說不定比送那隻價錢高的還能讓她舒服些。

    當然了,任誰都知道,這個老式髮簪的價值決定了它只能是贈品,是上不了檯面的,可在女人這兒就難說了。

    我不否定豁子的眼界和分析,但他忘了一點,那就是無論什麼樣的表演,除非正式場合,她們都熱衷於簡單的髮簪。

    那樣動作起來不累贅,也不會吸走她們本身舞姿的優美。

    但凡上過舞臺的人,都喜歡所有的聚光燈注意的只是她們的動作,而不是裝飾品髮簪什麼的,那些在其他人身上,也很容易找得到。

    而專業的動作,卻是其他人不能比的。

    當然了,我送女人這個髮簪,也有我對她特殊關懷的內容的。

    萬一她表演的時候馬失前蹄,出現摔倒這種事兒的時候,說不定,這個小小的不惹眼的老式髮簪,還能不輕不重地撓她一下呢?

    撓到她的咯吱窩,她會苦着臉去笑。

    撓到她的腳底板,她也會苦着臉去笑。

    而撓到她的胸前,她更會苦着臉去笑。

    小小的腹黑以後,我又開始和豁子有說有笑的,然後,我裝作漫不經心地問。

    “豁子,請教個問題,你可要實話實說,因爲這關係到以後你女朋友的問題。”

    豁子一聽到“女朋友”三個字,當即一臉嚴肅地回:“有求必應,有問必答。”

    我又佯裝擡腳踢了他一下,說:“別搞得那麼嚴肅,這關係到你的女朋友的問題,也關係到別人女朋友的問題,是一個很普通的,但大家都想不明白的事兒,你是高智商,說不定就能說出一些和別人不一樣的,很新穎的看法呢。”

    我又往高處擡了一下豁子,豁子也不好意思地抹了一把臉。

    我裝作很漫不經心地,問出了來之前準備的那個問題。

    我問:“豁子,你說兩個人在一起,是別人看起來般配好呢,還是兩個人覺得般配更長久呢。”

    說完,我不錯眼珠地盯着豁子,不想錯過他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

    豁子倒是一副鬆了一口氣的神態,他又恢復了之前嬉戲的態度,說:“這個問題看似簡單,其實還真挺難的,別人會說第一種好,或者第二種合適,但在我看來,它們是一半一半的問題。”

    豁子又說:“你想啊,兩個人覺得般配的戀情,貌似很偉大很美好,跟其它一切雜物都沒有關係,可‘在一起’過的是柴米油鹽醬醋茶,這些跟兩個當事人從小的生長環境,眼界的高度是分不開的。”

    豁子再說:“而別人看着般配的問題,好像是有點兒鹹喫蘿蔔淡操心,可就是這些世俗的東西,哪怕一件很小的事情,日積月累的,就足以毀滅一段很深的感情。”

    豁子再再說:“也所以,我才說他們是一半一半------。”

    豁子忽然停住他的長篇大論,轉頭,他從我手裏奪過剛買的髮簪。

    然後,他說:“嫂子,這個東西重,我來提,你只管貌美如花地大步往前走,這些重活兒就交給我了。”

    可,髮簪重嗎?

    我牽動嘴角,笑了一下。

    但我無論如何是要給豁子這個面子的,

    髮簪一點兒都不重,它只是順手拿的一個小物件,甚至連輕都算不上,但豁子懂了我話中的意思。

    他知道,我是在拿我和蕭楚嗜的關係說話,我要他發表意見的也是對我和蕭楚嗜的關係的看法,所以,豁子最後岔開了話題。

    我暗暗下了決心,一定要出席那個生日宴,我倒要看看,別人眼中般配的兩個人,怎麼在大庭廣衆之下表演?

    “豁子,我要大步往前走了,你可別丟了我這隻花。”我衝着豁子燦爛一笑,然後我真的就大步往前走去。

    豁子一愣,隨即提着禮品盒配合地也往前走,但快到門口時,我們兩個人都驚愕地邁不動腳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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