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修真往事 >第十六章,驚信和趕車小哥
    “道友!此等夜晚,飲烈酒品佳餚跨美人多妙!爲何要廝殺搏鬥呢?”

    劉三身體一下原地僵住了。不可能吧,他的斂氣法門已經爛到了這種程度,連同門都騙不過了?是了,同門怎麼騙的住!

    就在朱文出現的瞬間

    ,劉三兒左右身後都有細微的動靜,勿用置疑,他早被人發現,並且落入到包圍圈裏。至少有三十名武功不錯的凡俗武林中人圍住了他,其中只怕還有些高明的箭手暗器手等,他江理論上已經陷入了絕境。

    朱文臉上的笑容光殘忍之外還帶有些輕蔑。

    劉三兒意圖目地明確,潛入的手法和顯露的練氣初期修爲卻太低劣。

    一個只知逞血氣之勇冒失行事的莽夫是不能獲得朱文尊重的,即便這個莽夫也是個如他一般的修真者。

    朱文搖搖頭,嘆息世間爲什麼這麼多不知量力的人,往前走了幾步,下意識想更清楚看清劉三兒。

    劉三兒發現這個師叔長得並不像傳言中那麼形象猙獰面目可憎,反而白白淨淨頗有風度。

    粗粗一看劉三兒形象,身體發福長相一般練氣三層連武林中人都對付的了,並無任何特別之處,也就那把木劍和摺扇有點奇怪。

    不是什麼符寶吧?朱文對劉三兒的評價低到了極點,又上前幾步。氣息有些熟悉,莫非是死鬼師兄派來的?自己剛剛請幾名散修過來他就知道了?

    果然是個修煉陰符經的晚輩,但你弄把木劍外加一把藏幾枚暗器的破扇子就想來殺我,勇氣可嘉,行爲可笑!朱文發出一陣狂笑:“哈哈哈…”

    朱文的笑聲沒有持續多久,便僵住了。背後不知何時居然被氣機鎖定。那鎖定之人用的是眼睛,修爲分明只和他在伯仲之間,但冰冷的殺意讓他心寒,他像是背後被一把刀頂着,連回頭都困難。

    朱文大愕,中計了!那道氣機逐漸加強,他感覺不能動,一動就會被飛劍之類的法器貫穿身體,縱使面對築基修士,朱文亦從未象如此膽寒喪魄,身後的力量似乎源自於天地,無窮無盡無邊無涯的壓在了他身上,侵襲着他每一個身體器官。

    感覺無力動彈且不敢動彈,朱文深信自己的手只要一動飛劍,身後的力量就會讓他形神俱滅。

    後面究竟是什麼樣的人?竟有如此堪比築基修士的力量!

    朱文開始絕望,面前這個手持木劍的不過是個幌子,背後那個纔是正主,但自己在這兩人眼裏這簡直是一隻可笑的爬蟲。

    天啊!地啊!神啊!給我一點反抗的力量吧,我不想就這麼死了。這是朱文死亡前最後一個念頭。

    劉三兒終於出劍,一劍封喉!連摺扇都沒有用上。他絲毫感覺不到朱文背後的氣機,以爲這個大周門敗類雖練氣後期,但不過爾爾,對無名劍譜的威力更加自信。

    “啊!”

    氣機被鎖無力動彈的朱文,看到劉三兒持劍做出一個醜陋至極的飛躍刺來。劍來的很快,有點超出想象,平常他興許能躲過,但此刻無力做出反應被擊了正着。

    “國師大人,小心!”

    當朱文被一劍封喉,武林中人才驚慌發出警告。

    同時,一個瘦小的黑影從屋頂跳離,在空中扭動下身體,黑衣退去露出一身紫衣,衝劉三兒一笑。

    劉三兒一怔,沒想到附近還有一個從未覺察到的人,那紫衣人不就是相處了兩天的趕車小哥嘛!

    “天地魔元誰稱雄,裂空一出天下平!”國師府周圍忽的口號聲震天:“裂空島,拓跋瀛!”

    “走!”趕車小哥身形一折,練氣後期的氣息大放,一把飛劍隨即飛出,如虎入羊羣般朝武林中人殺去。

    “快通知三位仙師!”

    “快跑!”

    “逃啊!”

    朱文的死讓武林中人完全喪失了戰鬥意志,再加上那把長了眼睛一般的飛劍,人人無不只恨爹媽少生兩條腿,竭盡平生所能跳跑。

    一擊必殺,遠飈千里!

    劉三兒反應過來,扮作紫衣人的趕車小哥是爲了掩護他,才違背刺客宗旨,連忙拔腿就跑。爲了不給小哥添麻煩,他連忙運轉全身法力,幾個呼吸便跑到了國師府門口。

    “天地魔元誰稱雄,裂空一出天下平!”口號聲再次響起,聲音震耳欲聾:“裂空島,拓跋瀛!”

    “哼,姓拓跋的,你給本座站住!”國師府附近的空中升起一把飛劍,上站兩名道人,極快靠來。

    “倆煞筆玩意!”扮作紫衣人的趕車小哥放出一隻巴掌大的飛舟,瞬間漲至正常舟船大小,連同七八個本藏在暗處的紫衣人迅捷跳上。舟船隨即在空中一竄,帶着昏黃的光暈朝北方飛去。

    兩道人緊跟其後,隨後又有一隻火鳥升空,上坐道姑同樣朝北方追去。

    ……

    劉三兒一口氣狂奔回沈家。才走進門便看見老儒生伏在馬車上不住咳血。

    “怎麼了?”劉三兒喘着氣問。

    “兄弟,請問高姓大名?”老儒生極爲激動說。

    “王林!”真是身份不能說,就再用次化名吧。

    “王兄弟,您之前說跟老爺有舊,請您務必瞧在沈家孤兒寡母的份上,救救她們!”老儒生伏在地上用力磕頭說:“求求您了,王兄弟!”

    “平先生,什麼事?”劉三兒問。

    “求求您,爲了保全沈家一點血脈不受殘害,請千萬答應我這沒用人的要求,將夫人公子送回廣陽國老家!”老儒生哀求:“求求您了!”

    廣陽國,上千裏之遙啊!好在在南邊,也算順路,劉三兒心道。

    “夫人,請下車,求王爺了!”老儒生悲悽喊道。

    一身孝服的殷濤雙眼已哭腫,默然從車廂內出來,欲跪下懇求。

    “別別別!”劉三兒一下慌了手腳說:“剛纔,我給仙師帶路,他已殺了朱文,你們應該沒事了吧。”

    “真的?”殷濤驚問,她聲音綿綿帶着磁性非常好聽。

    “蒼天有眼,老爺可以暝目了!”老儒生突然焦急說:“古惡賊死了,官府一定會爲交代全城大搜捕,夫人少爺若不走就極危險。”

    想也不用想,劉三兒知道老儒生的話確實無誤,雖然有面上的謠言,但京師裏有一部分人還是知道朱文正圖謀殷濤。縱使意外被刺身亡,並非與沈家有關,可富裕的沈家嬌妻幼子,如此人家不栽贓,難道真去追輯那殺人無影飄浮不定的真兇。

    “求您了…”老儒生熱淚盈眶。

    “好吧!”劉三兒本想答應把這婦孺兩人送出城即止,但眼下唯有應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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