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兇咒:與屍同行 >第二十四章邪太歲
    索性,這吳柳跟姥姥截然相反,我這一問,他便立刻告訴我,絲毫不做隱瞞。

    他說,這太歲分兩種,一種就是普通的太歲也就是村長他們口中所說的肉靈芝,吃了延年益壽對身體很好,藥用價值極高。

    另一種,就是邪太歲,這邪太歲的身上有極強的邪氣,這種邪氣可以產生極大的力量,比如讓一條竹葉青成精,當然,甚至可以讓死人復活。

    並且,相傳在軍閥混戰的時期,一個軍官的姨太太吃了邪太歲擁有了不老的容顏,這些,就足以讓所有的人對這邪太歲趨之若鶩。

    “這麼看來,也算是很好的東西啊?”我聽着就覺得這邪太歲就跟那些傳說中的仙丹一般。

    吳柳聽了,卻不由得冷笑:“想要得到,那麼必須要付出代價,這邪太歲和普通的太歲不同,它會從那些貪婪的人身上獲得力量,讓那些人爲它所用,簡而言之,它就像是活人一般有思想,可以驅使有貪慾的人。”

    “啊,那,那村長他們?”我轉過頭,朝着山上的位置看了一眼。

    吳柳則好像知道我心中所想,淡然的說了一句:“如今他們已經被貪婪矇住了雙眼,多說無益,小丫頭,你回去收拾一下,就跟我走吧。”

    “走?去哪兒,去你家麼?”我不解的看着他。

    他苦笑了一下:“家?也算吧,這麼多年,我爲人消除孽障,一直都是四海爲家的,你跟着我,自然也是一樣,不過多積陰德,對你自然是有好處的。”

    “不行,我姥爺還病着,而且,我姥姥說了,我不能離開這。”我說着,便加快了腳步,故意將那吳柳甩在身後。

    雖然,知道吳柳是姥姥的師父,但是,我跟他纔剛剛認識,而且,正如二姨姥說的,這個吳柳看起來怪怪的,我自然不可能真的跟他走。

    吳柳並不叫住我,也加快了腳步,跟着我回了家。

    看着他一直跟在我的身後,並且到了臺階前頭還知道擡腳,就跟正常人沒有什麼兩樣。

    我很是好奇的開口問他:“你真的看不見麼?”

    見他點頭,我又問:“那你怎麼知道前面有臺階?而且,剛剛我沒有出聲,你怎麼知道,我在那?”

    “我雖然沒有了雙眼,但是,反而可以“看”的更清楚。因爲,我還有“心眼”,我能感覺到周圍的一切,至於你這小丫頭,陰氣太重就算你躲起來,我也能感覺到你。”吳柳坦白的回答。

    我抿了抿嘴,覺得這吳柳確實是厲害。

    “那,你這麼厲害,你知道怎麼給貓看病麼?”我說着看向懷中的黑子。

    吳柳掏出他的酒壺,喝了一大口,抹了抹嘴兒說道:“那隻貓,本是靈貓可以給人帶來好運,不過它被竹葉青所傷,活不了多久了。”

    “你的意思是它會死。”我咬着嘴脣,雖然看到黑子無精打采的,又聽劉村醫說了它年歲已經大了,心中多少猜到它或許會死,可是,吳柳現在這麼說,無疑讓我徹底絕望。

    “你這麼厲害就不能救救黑子麼?”我紅着眼眶,看着吳柳。

    吳柳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先我一步,將我家的門木推開,現在家裏沒有人黑漆漆的一片。

    他進了院子,我也疾步跟在他的身後,打開燈。

    纏着吳柳,非要讓他給黑子好好看一看,吳柳拿我沒有辦法,將手按在黑子的腦門上,黑子安靜的躺在桌上,如果不是它的肚子還上下起伏着,便和死了沒有什麼兩樣了。

    吳柳在黑子的頭上摸了一會兒,便道:“你姥姥挑的這隻貓倒是極好的。”

    “你怎麼知道是我姥姥挑的。”我已經越來越覺得,這個吳柳好像是無所不知的。

    吳柳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你知道摸骨不,人要摸身,畜要摸頭,這貓是難得一見的靈貓,死了確實可惜。”

    “那您就想辦法救救它,您不是說了要積陰德麼,這貓也是一條命啊。”我焦急的懇求吳柳,吳柳沉默了一會兒,然後便掐着手指算了起來。

    良久,他纔再次開口:“你等着吧。”

    “等着,等什麼啊?”我不解的看着吳柳。

    吳柳只是笑而不答,說這一次沒準還能順手辦兩件事,說完,他就開始使喚我,讓我去給他燙酒還有弄些肉來,他餓了。

    其實,我和黑子,也一天沒怎麼喫東西了,看着趴着不動的黑子,我便先把它給抱回了屋子,然後去廚房裏燙酒熱菜,還順道給黑子熬了一點粥。

    我沒有養過貓,二姨姥說黑子很通人性,我們喫什麼它都能喫,我想人病的時候喝粥,那現在給黑子喝粥應該也是適合的。

    吳柳在聞到香濃的酒味兒之後,就迫不及待的自己進了廚房,然後抓起酒壺就嘬了一口,吞下之後,臉憋的通紅。

    “燙到了吧。”我緊張的看着吳柳,連忙給他倒了一杯涼水。

    結果他卻擺了擺手,嘴裏大聲的說了一句:“爽啊!快,把肉也快點端出來。”

    他一邊說,一邊拎着酒就出去了,我熱好菜,他的那壺酒已經喝的差不多了,也不提怎麼救黑子,便趴在桌上睡着了。

    本想扶他去屋子裏睡,可他看着乾癟,卻異常的沉,我只能把他安置在沙發上,又給他蓋好了棉被,這才抱着黑子回了房間。

    黑子現在就連粥都喝不下了,我躺在它的身邊,撫摸着它,嘴裏喃喃自語的說着:“黑子,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兒,明天我就讓吳老救你。”

    “喵。”黑子原本是閉着眼眸的,可能是聽到了我說的話,居然眯着眼睛,給了我回應,它的反應讓我越發的愧疚自責,暗暗下了決心無論如何都要求吳柳治療好黑子。

    “嘭嘭嘭,嘭嘭嘭。”

    不等我擁着黑子睡着,外頭就傳來了嘭嘭嘭的砸門聲,之所以說是“砸門”那是因爲動靜實在是太大了。

    我怔怔的坐了起來,趕忙下牀出去,原本睡在大廳裏的吳柳好像一下子就清醒了,居然先我一步去開了門。

    門外頭,站着趙虎他們,只是他們的臉上好像還沾染着什麼東西,看到吳柳就一把拽住了吳柳的胳膊,要把吳柳給帶走。

    “你們這是做什麼?”吳柳一擡手,居然很是輕鬆的就把趙虎給推開了。

    趙虎愣了一下,估摸着是沒有想到吳柳居然有這麼大的力氣居然可以推開他。

    “吳大師,出事兒了,出大事兒了。”鐵柱叔慌張的跟吳柳喊着:“村長,村長死了。”

    “嗯。”吳柳的反應很是平靜,好像早就已經猜到了。

    “吳大師,村長他,他是被太歲給活活吞了。”趙虎之前對吳柳還呼來喝去的,壓根就沒有把吳柳放在眼裏,現在居然也開口閉口的叫吳柳大師了。

    吳柳一臉淡然的捋了捋鬍子,問道:“現在那太歲呢?”

    “在,在村長家裏,我們,我們誰也,誰也不敢動啊。”趙虎艱難的嚥了咽口水,對吳柳說道。

    吳柳聽了便讓他們帶路,我要跟着一塊兒過去,本以爲吳柳不會答應,可沒有想到,他卻想都不想就點頭應允了。

    村長的家,離我家有二十分鐘的距離,是獨棟的三層小樓,算是村裏相對好的房子了,我們一到他家門口,就聽到了哭嚎聲。

    大門沒有關上,村長的老婆正癱坐在地上哭的很是傷心,而他們家的兒媳站在一旁整個人都呆住了。

    “太歲呢?”吳柳進門直截了當的問。

    “裏,裏,裏。”村長媳婦兒已經哭的渾身微微抽搐根本就沒有辦法回答吳柳,還是鐵柱叔開口回答了。

    吳柳擡手,示意我們先在這前院等着,他進去看看。

    “吳老您小心啊。”我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大廳,不祥的預感升上了我的心頭。

    吳老的嘴角微微上揚,擡起手摸了一下我的腦袋,便朝着大廳裏走,他進去之後,我就聽村裏的叔伯他們說,這太歲凶的很。

    他們怕吳柳不肯進去,並沒有完全說出實情。

    “沒說實情?”我一把抓住了鐵柱叔的衣角:“叔,裏面到底是什麼情況啊?”

    “這,這,唉!”鐵柱叔嘆了一口氣。

    他說,那太歲明明就只是一個“肉球”但是,卻好像長了眼睛一般的,會攻擊人,否則,他們這麼多人,也不至於沒有辦法收服它。

    他們跑出來的時候,村長的兒子已經被太歲給纏住了。

    “什麼?”我愕然的瞪大了眸子,擡腳就要朝着那大廳裏走,吳柳看不見,萬一被那太歲傷了可怎麼辦。

    “小犀,你做什麼啊,別去,危險。”鐵柱叔拽住了我的胳膊,我擡起頭看向鐵柱叔他們,藉着院子裏的燈光,纔看清楚,他們臉上沾染的東西是血。

    當時,他們一定離的很近,也被嚇壞了,所以沒有出手相救,而是去找了吳柳過來。

    “我們不能在這等着,我們要去幫吳老。”我推開鐵柱叔的手,就要朝着那客廳走去。

    還未進去,就聽到了一聲淒厲的“唧唧”聲,這聲音,就好像是老鼠一般,鐵柱叔他們嚇的連忙朝着身後退了好幾步,有些膽小的,大喊了一聲救命,就跑出了村長家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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