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兇咒:與屍同行 >第一百二十九章帶我走
    千裳影用力的掐着我的下巴,幾乎就要把我的下顎骨給掐碎了,見我喫痛的盯着她,卻又強忍着不肯吭出一聲,她臉上的笑容變得越發的得意。

    她盯着我,冷笑着說道:“爲什麼,你總是要比我先一步呢?不過,今世,我不可能再輸給你,我要讓你親眼看一看,被心愛之人拋棄是如何的感覺。”

    “你果然是裝的,那些孩子,就是你殺的。”我咬着牙,瞪着她。

    “呵呵呵,隨便你怎麼說都好,不過只要流年不相信,那你所說的真相便是在抹黑我。”她的笑容中帶着殘酷和冷血。

    “之前的你,不是這樣的。”之前,她雖外表冰冷,但是,我看的出,她還有善念,我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讓千裳影有了如此大的變化。

    難道是在那鎖魂街裏發生了什麼嗎?還是如胖子和師伯他們說的,活屍再怎麼跟真人一樣,她們也是死物,她們是冰冷的,唯一能讓她們繼續“活”下去的,只是內心的仇恨。

    她們,已經沒有能力去愛任何人了。

    想到這,我莫名的眼角有些泛酸,不是爲了自己,而是爲了白流年。

    我知道,他放不下千裳影,但是,他遲早會知道自己曾視爲摯愛的人,已經成了這副模樣,不知道,那時候,他會作何感受。

    “你怕了?”千裳影應該是看到了我眼角泛紅,以爲我是貪生怕死。

    “我不怕,因爲,就算今天你不殺了我,我也很有可能會死在選拔賽上。”我看着她,居然出奇的平靜。

    千裳影凝眉,嘴角微微上揚:“放心,我不會殺你的,流年在此佈下結界,我若是殺了你,那不就等於是告訴他,是我殺了你麼。”

    她是在乎白流年對她的看法,我不禁冷笑。

    “啪!”的一聲,一記耳光,直接就落在了我的臉頰之上。

    我卻有些麻木的望着她:“你真可憐。”

    “你說什麼?”她咬牙切齒的瞪着我。

    “我說,你真可憐,不管之前,你們愛的多麼熱烈,至少現在,你很清楚,白流年已經不愛你了,你怕自己做錯事,你怕他會討厭你,你不覺得自己可憐又可悲麼?”我笑着看着她,原本那種心慌的感覺,立刻就褪去了。

    是的,只要我不怕,只要我可以摒棄所有的恐懼,我想我知道今後可以以何種心態面對這些邪物,最多也就是一死不是麼?

    “你!”千裳影似乎被我這種“囂張”的態度給氣着了,看着我,用力的點了點頭。

    “你以爲你是誰?如今你已經什麼都不是了,那些家世背景都已經沒有了,你以爲你還能是那個衆星捧月的天之驕女麼?”千裳影冷冷的看着我。

    不過,她說的這些話,我可一句都沒有聽懂。

    我就只是一個鄉下出生的農村孩子,爹不疼娘不愛,更別提什麼家世背景了,我有的最多也只是一個背影而已。

    “看來,你是對自己很有信心,你覺得白流年很愛你麼?他只是在利用你,他是破了你的身才出的佛珠吧?從那之後,他還碰過你嗎?”千裳影望着我,見我的眼神微變,她得意的繼續說道:“一個醜陋不堪的女人,根本就不配談什麼愛情,你對流年來說,只是一把鑰匙,如今他出來了,你就變得一文不值。”

    “那你呢?你只是回憶,回憶是蒼白無力的。”我的話音剛落,千裳影就一把揪住了我的衣領,擡起她的纖纖玉手,她的手心之中突然多了一隻黑色的水蛭。

    這水蛭我在農村的時候見過,不過這比手指頭還粗的,我倒是今天才見識到。

    “你想幹什麼?”我見千裳影一臉陰狠的表情,心中立刻緊張了起來,身體下意識的就想要後退。

    可她緊緊揪着我的衣領讓我根本就無法動彈,我的腦海中立刻想到了之前吞蜘蛛蠱蟲的畫面。

    心中想着,這個千裳影該不會是變態的想要我把這水蛭給吞下去吧?

    千裳影冷笑的看着我:“我說過,我不會殺你,不過,你是三陰女,你的血可是好東西,這是我剛剛抓到的,有些年頭的水蛭,你好好的讓它飽餐一頓吧。”

    她說罷,將這溼滑,噁心的東西直接就放在了我的脖頸上。

    我感覺到脖頸處一陣陣的發麻,而我脖頸間的那隻水蛭則是在我的脖子上緩緩的蠕動着它那溼滑的身體。

    我微微垂下眼眸,看向我脖頸上的佛珠,這佛珠怎麼沒有反應。

    “你還不瞭解它吧?你沒有生命危險,這也只是一隻還未殺過生的蟲子,毫無邪氣,佛珠是不會有反應,更加不會救你。”千裳影說完,就將我一把從地上拽了起來。

    我

    如一灘爛泥一般被她連拖帶拽,一直弄到了她剛剛所在的房間裏。

    此刻,這房間的地上,有很多很多的蟲子,我甚至還看到了在停屍房裏看到的人面鼠,那老鼠正衝着我揮動着爪子。

    千裳影朝着房裏環顧了一圈,最後直接將我丟在了牆角,並且,雙手一番,一股黑氣從她的手心中溢出,這團黑氣直接將我籠罩。

    我閉着眼,不知,她這又是在做什麼,只是等我再睜開眼的時候我發現,自己的面前出現了一層薄的好像是霧氣一樣的東西。

    “從現在開始,你看的到這房裏的一切,不過,卻沒有人看的到你,今天我就會讓流年跟我一起離開這裏,至於你,就等着在這變成一具乾癟的屍體吧。”千裳影說着,就坐在了一旁的鏡子前,對鏡梳妝。

    我驚訝的發現,那鏡子裏確實是沒有照出我來,就如她所說,我如今已經成了看不見的東西了。

    “千裳影,你放我出去。”我只能放聲叫着,可身體卻軟的像豆腐一般。

    “別嚷嚷了,除了我之外,沒有人能聽的見你的聲音。”她說罷,抿了抿自己的嘴脣,將頭髮梳的整整齊齊。

    並且,將衣領上的口子解開了一些。

    她這是想要幹什麼?難道是?

    我的心中已經想到了,千裳影想要做什麼,開始變得越發的焦急。

    別的女人,白流年或許會不爲所動,可是,她偏偏是千裳影,那個住在他內心深處無法抹去的女子。

    “站在他身邊的本就該是我,是我沒錯。”她將一頭的秀髮梳好之後,回到了牀上,緩緩的躺下。

    目光則是看向我的方向的,眼中的挑釁意味越發的濃烈了。

    我一開始還能衝着她叫罵一番,但是,很快我發現,自己已經連罵她的力氣都沒有了。

    千裳影此刻正看着她的那些蠱蟲,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嗒嗒嗒。”

    而就在這個時候,外頭的走廊上傳來了腳步聲,原本都已經無力的耷拉下眼皮的我,一下子就又來了精神。

    心中想着,一定是白流年回來了。

    “叩叩叩。”

    一陣敲門聲隨即傳入了我的耳中,我看到千裳影立刻躺好,裝模作樣的咳嗽了幾聲之後,開口說道:“誰?”

    “歡顏是我,小犀與你一起麼?”門外的白流年問道。

    “你先進來吧。”或許是因爲白流年提到了我的名字,千裳影的眼中閃過了一絲不快,但是,卻強壓着怒意,柔聲對門外的白流年說道。

    “吱嘎”一聲,我聽到門打開的聲音,緊接着,白流年就進了她的房間。

    不過,白流年只是立在門檻處,看着她。

    “小犀,她在哪個房間?”發現我並不在這個屋裏,白流年立刻開口詢問。

    “流年,我的傷口有些疼,你幫我看一看好麼?”千裳影那晶瑩的眸子,望着白流年,那眼神應該足以將世間的男子都迷的神魂顛倒。

    白流年點了點頭,朝着她走了過去。

    千裳影微微側身,露出了她的香肩。

    “我讓小犀過來,幫你看看吧。”白流年見千裳影如此舉動,轉身便要出去。

    千裳影卻一把抓住了白流年的手,並且,將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香肩上,嘴裏柔聲說着:“你我何時生份到如此地步?不過是上個藥而已,你怕什麼?”

    白流年凝眉:“我說過,如今,你我已非?”

    “我只不過是“睡”了一覺而已,你爲什麼就不是我的了?你忘了之前你說過什麼嗎?你我有生生世世的承諾,你怎麼就忘了?”千裳影語帶哽咽。

    她“掙扎”着坐了起來,身後的“傷口”也恰到好處的在這個時候滲出了鮮血,殷紅的血,和她那楚楚可憐的蒼白模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讓人根本就無法拒絕她。

    “你流血了。”白流年說罷,就準備去拿桌上的草藥。

    千裳影卻緊緊拉着他不放:“身上的痛,哪極我心裏的疼?流年,帶我走吧。”

    她的眼中蓄滿了淚水,白流年望着她,臉上的表情,明顯變了。

    我不禁露出了一抹苦笑,被我猜中了,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他始終是放不下她的。

    千裳影站起身,仰着那精緻的面容,捧着白流年的臉頰,便吻了上去。

    白流年的瞳孔微微放大了一些,不過,下一秒,便立刻果斷的推開了千裳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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