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的,斷肢的,沒有一具屍體是完好的。
在系統的三維立體片段的刺激下,李牧沒有打算給這幾萬羯族鐵騎留一個全屍,只有碾碎,再碾碎,纔可以宣泄着他內心的狂暴。
“殺了他!殺了這個漢家人!”
“他是魔鬼!”
“快,擋住他!”
......
“殺!”
“入我長城者該殺!”
一個胡人羯族的頭顱飛起。
“殺!”
“踏我中原者該殺!”
揮戟下,一個羯族鐵騎連同戰馬都被李牧硬生生砸成兩截,鮮血四濺。
“殺!”
“攻我漢家城邦者該殺!”
衝撞下,李牧挑起一個羯族鐵騎向前重力的衝了過去,那個被挑起來的羯族鐵騎,在戰戟的雙刃下分成了兩半,掉在了地上。
“殺!”
“我李牧要殺到你們心膽寒,殺到你們腿發顫,不,我要殺光你們,這世間不該有你們這些牲畜存在。”
“你們該死!全都該死!”
“殺!”
“我要殺個痛快,殺到力竭爲止,殺到沒有一個異族胡人敢於踏入長城,踏入中原。”
......
城牆上,爲李牧吶喊,助威的香兒,所有漢家子女已經停止了吶喊聲,全都擠在女牆前,看着不遠處的戰場,兩隻眼睛流露出不可思議的眼神。
這是她們第一次看到李牧衝殺戰陣,也是第一次被一個男人所震撼,知道一個男人的勇武,真的可以在數萬軍中衝殺自如,如入無人之境。
這不是戲文,是真的出現在她們的眼前。
所有的漢家女子緊握着雙手,在女牆前搜尋着整個戰場,尋找着李牧的身影,每每看到都會驚喜的呼叫起來。
“公子在那裏!”
“公子在那裏!”
“公子在那裏!”
李牧的身影牽動着城牆上所有漢家女子的心,每一次揮戟,每一次下馬,每一次衝殺,每一次大喊,每一次......。
......
不知殺了多長時間,不知揮出了多少次手中的戰戟,腰間的千羽紋橫刀,換了多少批戰馬。
從最開始,殺到日落,從日落追殺到日出。
讓城外的草地遍地殘屍,讓城外的每一顆青草染上了紅色,浸入大地,將這方圓十幾裏的土地變成單調的紅色。
殘刃如林,戰馬孤零。
戰場上再沒有一個完整的羯族鐵騎。
最後,那些因爲膽寒逃跑的羯族鐵騎,也被李牧追上前去斬殺,射殺。
.......
某一個屍山上,李牧費力的將戰戟插在上面,借用戰戟撐着身體,擡頭看向不遠處的城池,那些在女牆內等着他大勝的漢家女子們。
看到有些漢家女子瞌睡的樣子,咧嘴一笑,讓臉上幹掉,結成血殼的鮮血如同雪花般散落。
卯足了最後的力氣,李牧大喊一句。
“出來接我,爺殺的沒力氣了,走不動了!”
“哈哈哈!!!”
大笑過後,自言自語了一句。
“不過,還挺痛快的。”
說完這些,李牧雙眼一閉,仰面躺倒在這屍山之上,沒有一點嫌棄這裏的骯髒。
因爲,他實在是太累了。
也終於體會到什麼叫做力有窮時,聲嘶力竭。
他太想睡覺了,好好的睡上一覺,不管在哪裏,那怕身下是無數的殘屍斷臂,天空是啄食的鷹隼。
“公子!”
強忍着瞌睡,堅持下來的香兒,聽到李牧的大喊聲,還沒來得及高興,就看到他倒下去的動作,一時大急,驚呼一聲後,急忙的向着城下跑去。
半路摔倒,也沒有半點的猶豫,爬起來,邁着那磕破膝蓋的雙腿,快速的打開城門,向着屍山上的李牧跑去。
香兒跑下城牆,打開城門,所有的漢家女子,全都清醒了過來,沒有一人停留在城樓上,紛紛向着城外跑去。
去接回她們的依靠,可以遮風擋雨的港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