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妖邪公主:招個親王來侍寢 >47.尚公主,風險大,需謹慎
    小宮女領命走了。

    何承面色凝重地看着吉妃:“你知道這事了?”

    吉妃點了點頭,哽咽道:“弟妹的事……她是個好人,從當姑娘的時候就不怎麼與外男說話,每次出門都要面紗遮面。皇上,真的!她真的不是壞女人!不論曾經發生了什麼,她最終都以死明志了。臣妾求皇上,給弟妹一個貞潔牌坊吧!”

    吉妃說着又掉下了眼淚。

    吉妃這眼淚流得極好看,一顆顆晶瑩剔透,從眼眶裏掉下之前總會在眼角停留一下,待觀者看到了,淚珠再圓滾滾地滴下,只在臉側留下一條亮晶晶又纖細的淚痕。

    看在德順帝的眼裏,吉妃的眼淚辛酸得很。

    雖說虞朝的律法並沒有明確寫出後宮不得干政,可因爲從華朝開始就有女主內的傳統,所以朝政這種外事都是由男人把持,而好女人的標準中就有一條,不涉外事。

    現在,縱使龐家就是吉妃的孃家,可吉妃還是分的清“裏外”,就算弟妹屈死,她求的不過是表彰弟妹貞烈,而不是什麼嚴懲兇手,吉妃真是堪當天下女子的表率。

    何承把吉妃摟進懷裏:“朕會給龐家一個交代的。”

    吉妃哭道:“臣妾聽聞,臣妾的家人已經去找皇上伸冤了,臣妾相信皇上會有決斷,故不願再與皇上說起此事,可……可它就像是一根刺一樣紮在臣妾的心口,請皇上贖罪,臣妾還是說了不該說的。”

    德順帝把吉妃摟的更近:“你暈厥是因爲你的弟妹,朕來之後你一直悶悶不樂,也是因爲你的弟妹?”

    吉妃窩在何承的懷裏點頭:“是啊……皇上真是英明,臣妾心裏想什麼皇上都知道。”

    何承寵溺地笑了:“你啊,自以爲只是心裏想一想,其實呢,早就寫在臉上了!別說是你這一個什麼心事都藏不住的妃子,就是朝堂上那羣奸詐的大臣,哪個能在朕眼皮子底下藏得住心事?”

    吉妃低下了頭。

    何承親了親吉妃的發頂:“所以啊,你以後有什麼就跟朕說什麼,反正也是藏不住。”

    吉妃突然紅了臉。

    何承問道:“怎麼臉紅了?”

    吉妃的聲音特別小地說:“德妃姐姐有孩子,臣妾羨慕她很久了。”

    何承在吉妃耳邊說:“這有何難?朕也給你個孩子就是了。”

    於是,千祥宮的宮人紛紛退避……

    宮中人多,一傳十十傳百,再加上有心人的論述,龐家兒媳投河自盡的消息傳到秦國公主晴熠耳中的時候,已經臭不可聞了。

    秦國公主先是大哭一場,後來又衝去御書房找德順帝。

    德順帝並不在御書房裏,秦國公主遇到了進宮來請罪的霍家父子。

    霍寧看到晴熠後欲言又止,只是稍微向前邁了一小步,眼神炙熱地看着晴熠。

    晴熠輕輕哼了一聲,撕破袖口,把撕下來的布扔在了霍寧腳下後就走了。

    霍郢的心一下就沉了下去。

    割袍斷義,秦國公主是不會原諒他們了,原本計劃好的一切全都付諸東流,再想到侯府裏的白氏以及西北的那些事,霍郢真後悔自己當初爲什麼要娶那麼多女人啊,這不是受罪嘛!

    等到德順帝身心舒爽地從千祥宮回到御書房,

    霍郢和霍寧在御前認罪,這父子倆再也沒敢提結親一事。

    霍郢和霍寧被德順帝臭罵一頓,悻悻地離開皇宮。

    在皇宮正陽門外,霍肆穿着侍衛服正大馬金刀地坐在一張椅子上跟守門的禁軍吹牛皮,說他們西北的羊有牛那麼大個兒。說得那叫一個熱鬧,引得禁軍們圍着他聽熱鬧。

    霍郢從宮裏出來,一看到這光景登時就是一肚子火氣。

    在宮門前落座,這是哪門子禮數?霍家已經夠倒黴了,這小子還要給霍家引來什麼災禍?

    霍郢一出宮門衝着霍肆就是一頓辱罵,什麼難聽罵什麼,方纔還圍着霍肆的禁軍趕緊一鬨而散,不過衆人都在想,如果霍肆是畜牲,那生下了霍肆的霍郢本人又是什麼?

    霍肆被罵的狗血淋頭,可一點都不在意,他仍舊翹着二郎腿坐着,託着腮幫子看着霍郢,強烈的陽光下他的眸色微微反出墨藍色,目光輕佻帶笑,好像是在看一個美豔戲子一般。

    霍郢實在不想在這宮門前再丟人,拉了兩個兒子走了。

    於是,在何子兮回到皇宮的時候,一道聖旨出了宮門。

    德順帝褫奪了霍寧的爵位繼承權,奪其嫡出身份,霍寧就成了一個嫡妻生的庶子。

    其他懲罰對霍郢來說都不痛不癢,可就這一條,讓霍郢痛徹心扉,從此以後,他就是一個無嫡之人,這可是奇恥大辱!

    霍郢逃一樣回去西北,半路上就病倒了,從此以後,霍郢的身體時好時壞,叱吒西北的衛安侯成了一個時時需要藥罐子保命的廢人,英雄遲暮,其中的苦澀幾人能懂?

    霍家的風光而來敗興而歸,朝中很多人是看在眼裏,譏諷在心。

    王家的族長王會特意叫了嫡孫王彥去他的書房。

    王會先是查看了一番王彥書法筆力是否精進,然後談到了古史中幾位比較出名的駙馬,也提到了想要做駙馬卻狼狽出京的霍家父子。

    王彥聽到祖父提到“駙馬”二子,就知道祖父叫他來書房的真正目的,王彥有些緊張,微微挺直了後背。

    王會引經據典說了好半天,總之,就是一句話,尚公主,風險大,需謹慎。

    這是比較客氣的說法,理解得更直白一點就是,你不能爲了你個人的喜好拿全族人的富貴甚至是生命去賭。

    王彥默默無語。

    現在他和何子兮遠不到談婚論嫁的程度,不過是相伴而行一陣子而已,哪至於就礙到了王氏家族的興衰榮辱?

    王會看孫兒一臉淡然,當然知道自己的一番話沒有說到孫兒的心坎裏去,只能長嘆一聲,說道:“你父親這輩子恨不能住在畫裏面,你其他叔伯們也不怎麼成器,你也知道,我是有心讓你擔起族長重任的。一族的興衰,你可要想清楚。”

    之後王會就讓王彥去謄寫家譜,讓他感受一下重任在肩的緊迫感。

    王彥在抄寫家譜的時候,何子兮去了育清宮檢查何致的功課,何致剛從資政堂散學回來,吉妃龐月柔派的太監就來傳話,讓兩位小主子到千祥宮去,吉妃娘娘有事召見兩位小主子。

    何子兮和何致坐在上首,這太監明明跟何子兮姐弟沒什麼交情,以前連話都沒說過,卻只是行了常禮,壓根連跪都沒跪,那膝蓋就跟鐵打的似的,硬硬地抖了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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