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舞伎可不是一般花船上常見的舞伎,有男有女也就罷了,女伎只着輕紗遮擋幾點;而男伎赤裸上身,胯下只有貼身軟布衳包裹那雄偉之物,甚至能看出那物的形狀!

    就算何子兮與中原女子不同,可也沒經歷過牀榻之間的風浪,這樣駭然的景緻突然出現,何子兮只能倒吸冷氣。

    珠玉乾脆退到門邊,背朝裏面站着。

    花船悠悠開動,何子兮坐在船上真是身心蕩漾。

    這十幾個舞伎竟然合着鼓樂聲把那圖樣上的男女之事都演繹了一遍,甚至女伎們一邊舞蹈一邊發出春叫之聲,而男伎們則加重了若有似無的喘息聲,這一場舞蹈真是令人酥麻入骨。

    何子兮看得有些呆,霍肆親自給何子兮斟酒,還親自把酒杯送到何子兮脣邊,待何子兮抿酒時,霍肆的指尖輕輕撩過她的脣邊。

    何子兮的紅脣飽滿豐潤,在霍肆的撩撥下輕輕顫抖,酷似枝頭的櫻桃,紅潤細膩,咬一口定是甜美多汁,回味無窮。

    觀看這種調情的舞蹈,霍肆一個風華正茂的男人不可能不受影響,身體本就燥熱,而心心念念想要推倒的那個女人還坐在他身邊,朱脣輕啓,待君採擷,霍肆的丹田之火此時儼然要燃盡他的五臟六腑了,可霍肆海華絲極力忍耐着,這顆果子還不到瓜熟蒂落的時候。

    霍肆重重地吞了一口口水,一滴汗順着臉頰從下巴滴落。

    幾口果酒下肚,何子兮微醺,不再似方纔那般拘謹,竟然跟着節拍細細碎碎得哼唱起這淫靡之音。

    也許是因爲喝了酒,何子兮的聲音不再像是平日裏那般清亮,而是帶着一絲沙啞和慵懶,如醇酒一般醉人,她嗤嗤笑着,半靠在霍肆懷裏指着一個膚色古銅的男伎說:“我喜歡那個男人。”

    霍肆的手指正在何子兮的頸間畫圈,掙扎於要不要把手探進去稍稍享受一番那綿柔,可一聽何子兮這話,他眉頭一挑,好傢伙,他招來一羣男人是爲了跟自己搶女人?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何子兮一仰頭喝光酒樽裏最後的一口酒,把空酒樽瀟灑地一甩,一雙小手抓住霍肆的領子,舌頭有點大,說道:“你就是個不尊禮法的無賴,這種腌臢的把戲,就連有品的男人們都不會看,你卻邀約一個女人來看。你說,你是不是個無賴?”

    何子兮臉上帶着魅惑的笑容,這麼近地靠在霍肆懷裏,霍肆很用力地摟住何子兮,親吻着她的鬢角:“大小姐此言差矣,食色性也,此乃人之常情。”

    何子兮又問:“那你讀過《女兒經》嗎?”

    霍肆笑道:“我乃男兒。”

    何子兮問:“那你知道什麼是守本分,勿唧唧嗎?”

    霍肆點頭:“此乃一般女子爲人之規。”

    何子兮一把推開霍肆,從霍肆懷裏閃開老遠,輕蔑又冷然地看着霍肆:“那你帶我看這些做什麼?一介女流,觀看如此不堪入目之物,你是要陷本宮於不義嗎?”

    霍肆的長臂一伸又把何子兮勾回自己懷裏。

    何子兮又推又打,特別委屈,甚至眼圈都有些紅了,含糊不清地低吼道:“你們男人都一樣,你跟他都一樣!滾!本宮就是要攝政,就是不守本分,就是要想幹什麼幹什麼!”

    霍肆怕太用力會傷着何子兮,不用力又控制不住何子兮,萬幸他胳膊長,就算是何子兮上腿也沒比霍肆的胳膊長到哪裏去。

    霍肆瞅個空,大手一握,牢牢抓着何子兮的手腕往自己懷裏一揪:“你跟我在一起,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將來讓你當皇后,後宮裏只養你一個,再弄一羣比小連子還好看的小太

    監陪着你。好不好?”

    何子兮愣了一下,突然嗓門特別大地喊道:“誰他孃的要當皇后了?我要當皇帝!”

    這一嗓子,比鼓樂聲都響,可誰會真的計較一個喝醉了的女人喊的瘋話,所以誰都當做沒聽到。

    霍肆趕緊安撫道:“好好好,你當皇帝,我當皇后。”

    何子兮哼了一聲:“我纔不要你!皇后……都是騙人的,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放屁!”

    霍肆隱約想到了什麼。

    何子兮從霍肆手裏掙扎出來,挑起霍肆的下巴,說:“我喜歡男人,喜歡風雅的男人,你有意見嗎?”

    霍肆不知道何子兮喝了酒能瘋成這個樣子,他看着何子兮又愛又恨,咬着牙說:“今日我不風雅嗎?”

    何子兮呵呵笑了,軟趴趴地倒進霍肆懷裏:“我剛開始以爲真的是一個風雅的男人呢,我還想着怎麼把這個男人收進後宮養起來,結果一看,是你……這怎麼養?我喜歡狗,不喜歡狼。”

    霍肆咬着牙輕輕拍着何子兮的後背,真不知道他今天晚上折騰這麼一圈究竟是有利還是有弊。

    何子兮迷迷糊糊地嘀咕:“要真的是個風雅的男人多好,還了你的債,等你滾了,我就能想怎麼睡就怎麼睡。”

    霍肆聽完這句話,他能確定,他這頓折騰是白折騰了,憑空給自己造出一個情敵來。

    霍肆一把提起何子兮,卻發現這丫頭已經睡着了,雙眼緊閉,眼睫毛又細又長,隨着平穩的呼吸聲,睫毛微微抖動。

    恰好鼓樂聲到了一個高潮,“磅”得一聲響。

    何子兮被吵到了,哼哼了好幾聲。

    霍肆趕緊把何子兮摟在懷裏,衝着舞伎們一擺手:“下去。”

    舞伎們都停下動作,等待指示。

    彈琴的藝伎是個妙齡女子,她款款起身,衝着霍肆做了一個萬福:“這位爺,小姐睡着了,奴家可以給爺跳個安靜的曲子。”

    霍肆就說了一個字:“滾。”

    藝伎心有不甘,可也只能領着舞伎們退了出去。

    何子兮在霍肆懷裏睡着窩脖子,霍肆想給她換換姿勢,可剛一挪動,何子兮的手從胸前掉了下去,好巧不巧,正好打在霍肆的兩腿之間,霍肆咬着牙悶哼一聲。

    他這物件還激情昂揚想大幹一場,就被一巴掌拍熄火了,這丫頭就是睡着了也不放過他啊!

    珠玉見舞伎們都出去了,船艙裏面沒有了動靜,她往裏面探頭看去,莫名其妙被領頭的藝伎狠狠瞪了一眼。

    珠玉見何子兮睡着了,正要過去,被霍肆拒絕了。

    霍肆說:“這船再走不了多久就返航了,就讓她這麼睡着吧,動來動去,她會驚醒的。”

    珠玉覺得有道理,退到一邊去候着了。

    霍肆就像是抱着一個孩子似的抱着何子兮坐在船窗邊看外面的風景,他都快被自己感動了,竟然能抱着一個女人安安靜靜地純睡覺,可誰讓他一點都不想被人知道他的重中之重被一個睡着的丫頭偷襲,一時站不起身呢?

    給讀者的話:

    上個月我拼了命每天雙更,幾乎熬夜到白天走路都會摔倒。不行,對我這種手速慢的寶寶來說,雙更實在是要了親命了,我會提前變老的!而且最近有事情要忙,只能堅持每天一更了,對不住各位親……當然,如果有時間,我還是會努力雙更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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