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之農女錦繡 >第59章消息傳來
    董源正想的出神,忽然那邊常忠出聲問道:

    “董殿丞,還要多久”

    董源回過神,他也不太喜歡常忠的大脾氣,不過換個角度,直來直往的人,總比滿肚子壞水強,是以也就慢慢適應了。

    當即給他拔了針,轉而覺得自己也是無聊,都多少年前的事了,還想那些做什麼,不過有機會,他倒是很想跟這位華佗後裔結識一番,這大概是每個學中醫的夢想吧。

    其實針刺引血出來,他也知道可用,只是對着慶王不敢說罷了,想那位華無明,定跟華佗家有關聯,畢竟是同一個脾氣,能討教討教,實屬幸事了。

    待整理完畢去到隔壁正屋,稟報後進入,慶王已經睡去了的模樣,用嘴型不發生聲的問白露,後者也以同樣方法回覆道:

    “說是不那麼痛了。”

    董源示意她可以停下了,而後跟王峻告辭,便一同出了門。

    路上也不好說什麼,只囑咐了一些日後按摩的注意事項,又叮囑她天冷別凍着累着便離開了。

    白露回到廚房,秦樓正在刷鍋,馬上就要做晚飯了。

    因爲郭勃剛走,而慶王還在,是以爲安全,常忠拒絕新人立即補充進來,於是外面的粗活都交給了梅池,廚房幾乎只有二人,且自上次以後,倆人更加默契了些。

    此刻看白露神色平靜,便隨意問了問情況,白露如實回答,反正慶王之病也鬧得人盡皆知了。

    秦樓點點頭,暗忖聽說有所緩解,原來並沒有,還是報給皇上比較好,省的將來萬一有事,追查他的責任。

    當下按部就班開始做晚飯。

    次日一早,白露便被叫去按摩,之後就留在王廟裏,慶王痛起來就讓過去,不痛的時候,就讓幫着做做飯之類。

    畢竟是在祖陵裏,除去內侍,總共帶了不到十個僕役,不到兩日,白露便都認識全了。

    那日在章臺房內搭話的,少年模樣的是章丘,即章臺的義子,而另一個年紀大些脾氣也臭些的,叫苗信,章臺不在,內侍就以他馬首是瞻,當然,伺候慶王的事,還是王峻常忠說了算。

    白露性子好,內侍們不說喜歡她,但也不討厭,加上她做事穩重,漸漸就都不防備她了。

    又過了好幾日,白露晚上回自己屋子歇息,其他時候便待在三十八王廟,每次給慶王按頭,彼此也不說話,只中途讓王峻打賞過一次。

    而慶王因爲身體原因,在十月頭的寒衣節裏,也未能親自前往大殿祭拜,殿住倒是代表衆人前來請安問候,慶王讓王峻賞賜各人十兩黃金。

    此等小事便過去了。

    而這幾日顯然是故意讓白露進來的,目的就是爲了試探她,但她安分守己,什麼動作都沒有,甚至,王峻故意讓人在她離開後,將奇怪的東西放入湯內,她察覺罐蓋和氣味不對,又重新換了一個新罐子煮。

    可見其謹小慎微。

    這樣的人,只是被無意捲入嗎

    高鶴沉思良久,手裏捏着暗衛好幾日前送來的信,這是崔放的回覆。

    按照他的指使,用打聽消息來試探董源,結果,董源不僅不說,還告誡崔放莫要捲入是非。

    崔放稱自己又趁灌醉對方時再次提及,結果董源只說慶王不僅野心大,爲人殺伐果決心狠手辣,自己和侄女已經倒黴被波及了,崔放這般逍遙之人還是莫要招惹爲好。

    倒黴

    心狠手辣

    高鶴想起白露救自己時的場景,怯怯的小女孩兒,被好言哄來,扶着高大的自己,踉踉蹌蹌走到道廬,幫着包紮好傷口,信了自己的假話,不僅軟言安慰,還將採來的野果留給他。

    對了,臨走時,瞧見他靴子破了,還說明日過來會帶針線替他縫補

    也許,正是這些暖心的細節,讓他在最後關頭,還是留了她一命。

    如果她真是無辜的,毒啞她確實狠了些,可他這樣敏感惹疑的身份,這樣羣狼環伺的處境,若是隻會天真爛漫,都不知道死過幾回了。

    思及此深深嘆口氣,正要讓王峻研磨,忽而聽到暗衛發出的聲音信號,接着就有黑影躥了進來,單膝跪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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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爺,有好消息”

    聲音帶着歡快和興奮,來人竟然是石鳴,他親自送信過來,想必是

    高鶴心頭微動,一把掀開被褥端坐到牀沿,剋制着情緒示意王峻出去守着,方道:

    “起來說。”

    石鳴站起身,抱拳道:

    “老夫人的下落已可以確定,就在西京府,應該是由在任的按察使直接看管,任何風吹草動可上密摺給老爺,上一任的按察使說是死於疾病,其實是沒有接受柳家收買,被毒殺了。”

    高鶴放在腿上的手不由緊握起來,平復了好一會兒,才能用盡量沉穩的聲音道:

    “具體在哪裏”

    石鳴道:

    “目前有好幾個疑點,一是西京府外的一處莊子,二是西京府內一處酒樓,三是西京知府衙門,四是”

    “你們無法確定嗎”

    高鶴雖然極力壓抑着音量,但內裏的惱怒顯而易見,石鳴又噗通跪下了:

    “請爺贖罪,因爲當年老爺調了兩百人的禁衛軍過來,再加上按察使司本來的兵力,實在沒法偷偷潛入,除非直接面對面攻克,但這樣的話,很容易曝露”

    高鶴深呼吸裏兩下,閉眸平復了片刻,才冷靜下來,暗忖石鳴不會在這件事上敷衍,且若是很容易進去,柳家也不至於要收買前任按察使不成後毒殺,是以放緩了口氣道:

    “你們調查過新任的按察使嗎”

    石鳴道:

    “此人來歷很是奇特,他是從西京府知府直接調任陝西按察使的,之前做過秦東縣縣令,然而他只有一個舉人的功名,連進士都沒參考,更奇怪的是,查不到他之前的履歷”

    “查不到”

    高鶴忍不住微微提高了音量,石鳴忙道:

    “是,屬下認爲有兩個可能,要麼他是中舉後,找了什麼關係直接來秦東縣任職,要麼,是有人故意抹去了他之前的履歷,能有這個能力的,要麼是柳家,要麼是老爺”

    高鶴一聽頓時緊張起來:

    “你們可能確認,老夫人是否安然無恙”

    “是,肯定健在,否則禁衛軍不會還留在西京,所以屬下認爲,是老爺抹去他履歷的可能性比加大。”

    高鶴想想也是,父皇勵精圖治,可不是昏君,柳家就是隻手遮天,恐怕也還沒有這個能力,能讓一個官員的經歷憑空在吏部消失。

    至於爲何要啓用這樣一個神祕人物,恐怕也跟之前的按察使被毒殺有關思及此遂道:

    “你將人分成兩路,一路繼續盯着那幾處懷疑的地方,一路去查這個白簡,不要總是侷限於他的爲官履歷,包括他的家人,他的親戚,他的同窗,只要有關聯的,一個都別放過”

    石鳴應了個“是”,方離開了。

    高鶴這才叫來王峻研磨,寫了一封回信,叫來暗衛送去給崔放。

    馬上就要立冬了,柳靖還在京城,但已經有情報傳來,說僉都御史已經上折表奏江南的私營銀錠、兵器等事,這消息在很早以前便有苗頭,他第一個就想起兩度下過江南,還接手了嚴家錢莊的高世君。

    當初他將錢莊開到京城腹地,柳家選擇了避讓,要麼是察覺到他背後就是父皇,要麼,就是跟他達成了某種協議,但父皇既然採取放任的態度,就說明高世君還是他的人。

    而五軍都督魏駿,在暴斃後已經被高世君完全取代,雖然中間看似父皇更屬意蔡家,但最後在柳家粗使下繼任,說明高世君取得了柳家的信任。

    這要麼是經父皇授意,要麼是故意兩邊下注,但高鶴更傾向於前者,以爲此次私造銀錠、兵器事件,源頭便是臨安,那裏的指揮使是魏立,乃魏駿心腹,也就是柳家的勢力範圍。

    目前父皇已經讓巡查御史去查,柳家暫且沒有太大動靜,顯然是被父皇和高世君迷惑住了,以爲不過是個小插曲而已,其實,恐怕是撕開柳家的口子。

    高鶴背手而立,脣邊帶着若有似五的笑意,不能親手毀掉柳家實乃遺憾,那就讓他毀掉柳家的根基,那位太子的帝王美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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