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並沒有回答沈琉,只是彎腰將她整個公主抱了起來。

    沈琉哎了一聲,扭頭去看穆老伯,問對方:“要不要給他鬆鬆繩子”

    對方眉眼彎彎的笑,很溫柔的回答沈琉:“會有人給他鬆綁的,小六,你要不睡上一覺,這麼久了你不累麼”

    沈琉戰鬥許久,體質又不像以前那麼壯碩健康,被擊中的地方還隱隱作痛,給他這麼一提醒還真的倦意陡升。

    “對啦,你是誰”她打着哈欠問。

    “豐知行。”他微笑着在她耳邊低喃,聲音足夠兩人聽到。

    “知心這名字很親民”沈琉又打了一個大哈欠,意識漸漸模糊。

    “困了就睡吧”那雙好看的眸子帶着笑意凝視她,像是蘊了一個宇宙般深邃,沈琉也看着他,雙眸相視,感覺自己就像是被吸入一個黑洞般。

    精神越來越萎靡,整個人越來越困。

    很快她倦怠地閉上眼睛,居然全身都放鬆下來,沉沉睡去。

    捆在地上的穆老伯十分焦急,左右滾動,扯着嗓門叫:“你是誰,你快把宏家的小妞給我放下來。你要知道咳咳咳”

    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對方眼中的冷漠給噎了回去。

    這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眼神,冷漠不耐,帶着藐視一切的倨傲,這位青年就這麼如若無人的抱着玫瑰,從他身邊,悠閒淡然的走過。

    許久之後,躲在樓梯甲板下的牡丹才反應過來,抱着頭一步三回頭的跑過來,拽着穆老伯,跟拽着一個大糉子一般,哼哧哼哧的一直將他拖到靠着沙灘一處礁石連綿的陰暗處。

    這一路穆老伯忍不住爆了髒話,屁股被海沙拖得火燎生痛。宏牡丹也不管他的死活,聽得麻煩了,從腰裏撕下一塊布將他嘴巴塞得滿滿的。

    “穆老伯你一定累了,就閉着嘴養養精神吧,藏你在這裏不要吵鬧,待會兒我會通知穆涼過來”她經此打擊,完全失去了嫁入穆家或者許家的慾望。

    享受生活,還得留着命吧。

    這樣淺顯的道理她當然懂,權衡再三,她決定退而求其次,尋找一個平和的,不會整天槍裏來雨裏去的高帥富。

    這麼一想,她的態度雖然依然帶着謙和,但是已經同之前急欲攀上兩家而極力獻媚的態度又有大的不同。

    穆老伯做了半生上位者,哪裏受過這樣的待遇,瞪着眼睛,臉漲得通紅。

    宏牡丹拔出他嘴裏的布條,向他嘆氣:“穆老伯,你不該這麼向我發脾氣,你想想我們姐妹爲了護你,怎麼樣狼狽”

    穆老伯想起之前宏玫瑰拼了命的樣子,心中愧疚,終於態度軟了下來。

    宏牡丹又同他鬆了繩子,兩人坐在礁石之上,抱膝無語,稍稍傍晚的時候,穆涼他們終於尋了過來。

    穆老伯掃了兩人一眼,剛要發作,見着許鐸眼圈紅紅,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頓時覺得驚奇:“許鐸,你又是怎麼了”

    許鐸不吭聲,許久之後,伸出一隻緊握的拳。

    而後緩緩地緩緩地翻轉過來,慢慢打開。

    那是一根斷掉的項鍊,項鍊的小墜子上刻着一個小小的願字。

    “穆伯伯,有人想要抓我回去,搏擊的時候,我從對方口袋裏扯出這個”他眼圈又紅幾分:“這是家姐的項鍊,從未離身。”

    所有人都沉默着。

    許家長女失蹤已經有一年,就算是許家,穆家這樣的勢力,細細的搜尋,也沒有能夠搜出任何蛛絲馬跡。

    許鐸從小父母雙亡,這個姐姐大自己七歲有餘,待他亦姐亦母。

    可想而知,從襲擊人的身上尋到自己這位失蹤姐姐的蛛絲馬跡,是有多麼憂心。

    “會找出許願的,她一定會毫髮無損的回到許家”穆涼見他意志消沉,整個人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伸出手來猛的一拍他的肩膀。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