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天完全黑還有一個小時,沈琉穿行在林間,健步如飛,平時強力的鍛鍊此刻讓她輕鬆無比。

    卸除了平時鍛鍊用的鐵砂袋,她的腳力十分了得。

    她已經不露聲色的打傷好幾個黑衣人。

    他們並不是想要她的性命,同她纏鬥的時候,往往不敢下重手,被她以錯骨的方式打傷後,捆綁在樹林。

    然而領頭的黑衣人,比她有經驗多了,她雖然以往拳腳了得,但是沈家祖訓是不傷及人的性命,交手的時候,兩人廝殺,沈琉只是以鋒利的小刀挑了他一隻手的手勁。

    卻被他一拳擊中了臉頰,玫瑰的這個身體是個嬌弱弱的弱妹子體態,雖然這段時間以來,沈琉對身體的鍛鍊已經加強了幾分身體素質,然而喫痛感一如既往的擴大,被領隊的黑衣人一拳擊中,她的臉頰疼到不行,眼淚條件反射的就迸發出來了。

    葉暮秋趕到的時候,沈琉已經眼淚汪汪的將領頭的黑衣人捆綁成了糉子,腫脹了一張臉,坐在黑衣人身上流眼淚。

    此情此景未免太可笑了,出任務的領隊被她打的已經不能動彈,雙手筋都被割斷,而佔了上風的沈琉卻是眼淚嘩嘩一副受盡了欺負委屈得不行的樣子。

    一見到暮秋,沈琉立刻警覺起來,然而她楚楚可憐的淚眼婆娑樣,在暮秋的眼裏卻是另外一幅樣子,他甚至有一瞬忽視了地上的黑衣領隊,覺得眼前的這個女孩子哭得十分令人憐惜。

    “不要怕,我是路經此地的路人,我聽見林子裏有激斗的聲音,所以進來看看姑娘,你還好麼”雖然對於這個宏玫瑰,也就是沈家老六,他從姑姑那裏得知,這個看起來弱小的姑娘,蘊藏着極大的爆發力,曾經在偷襲穆家的任務中,發揮了不可逆轉的作用。

    如今即便是面對面,知道她屁股下坐着的是拳腳了得的泰拳出生的對手,然而看到她淚眼婆娑的樣子,他依然提不起警惕。

    他甚至不明白,玫瑰這細胳膊瘦腿的是怎樣制服自己臀下這個寶塔一樣的壯漢的。

    “謝謝,你~你~好這位好人,請幫忙我聯繫一下我的朋友和家人,報告下我的方位,我被壞人給劫持毆打啦”她抽泣着,雖然嘴裏說着,手裏的刀片卻是捏得緊緊的。她現在對突然出現在這山裏的每個都保留有該有的戒備心。

    葉暮秋自黑暗裏走出來,傍晚的夕陽照在他的臉上,讓沈琉有一瞬的愣神,她甚至都停止了抽泣,無意識的站了起來,走過去。

    因爲來人長得太像豐知行了。

    他側着臉的時候,同知行尤爲相像,眉眼之間有相似,然而還是有不同的,他的眼神特別冷,雖然面帶微笑,但是絲毫沒有豐知行那種熱度。

    這不是一個如同豐知行一般友善的人呀,沈琉的第六感,莫名的對他有排斥的心裏。

    “不要怕姑娘,我叫葉秋,祖輩都是本國的,現在居住在f國,是的的確確的正派商人,你放心好了,我現在就爲你報警。”他掏出一隻手機遞過來,沈琉不同他客氣,接了過來。

    還未撥打號碼,便聽見天邊噠噠噠的飛機螺旋槳聲音,飛機上的燈將樹林照得一片光亮。

    穆涼半身探在外面,正在極目遠眺,期許能夠一眼就掃中玫瑰。

    沈琉見過穆涼家的家徽,一見着飛機上碩大的碧玉海龜標誌,徹底放鬆下來,摁下手機的電筒光,回打了過去。

    飛機壓得極低,很快穆涼便發現了這支微弱的燈光,欣喜萬分,他利落的指揮飛機迫降。

    被壓在沈琉臀下的黑衣西服男子急得要命,拼命掙扎,眼睛一接觸暮秋,看到他眼裏不贊同的目光,頓時心裏一涼,暮秋揹着沈琉,輕輕同他搖頭,示意他不要作任何掙扎。

    黑衣的男人徹底垂下了頭。

    穆涼和許鐸第一時間奔來,見着滿臉哭得一團糟的玫瑰,整個心都揪成一團了,穆涼甚至一腳踩在了地上黑衣人的手指間,用力極大,幾乎能聽到咯噠咯噠骨節被踩斷的聲音。

    “玫瑰妹妹,他們居然敢對你動手,他們不知道你是這麼嬌弱麼”穆涼一看見沈琉臉上被打的痕跡,心疼的要死。

    那地上的黑衣男子同暮秋一道聽見那句這麼的嬌弱,同時抽了抽嘴角。

    他們這是不知道這位玫瑰小姐的威力啊,打人盡挑人最疼的地方下手,一擊必中。

    之前把他整隊人消解在樹林的時候,也沒有見這位宏玫瑰小姐有一絲的軟弱和嬌弱。

    她甚至精力充沛的嘲諷他的隊員,用弱雞來嘲諷。

    啊,他還聽到她用盡全力,在林間嘶聲力竭的聲音在嘲諷:“你們這羣弱雞,怎麼會有勇氣出來戰鬥的,弱者何以爲戰”

    對啊,她一個人,就蹦蹦跳跳的解決了六七個大漢,而且這都是boss親手挑出來的有經驗的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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