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君瑞”
“嗯”
“你看到沒有”
“什麼”
“那個阿姨說我像她的時候,她笑了一下。”
我真太高興了,出醫院的這一路我都滿心雀躍的挽着他絮叨的說着剛剛的情況。
他耐心的聽着,並且不厭其煩的一遍遍配合着我。
我覺出了幸福的味道
這同過去兩年裏生命的腐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此時此刻我有着強烈的、想要變好的期望;
大概,這就是希望的力量
似乎是我感染到了他,他也噙着笑望着我,大掌溫柔的撫摸着我的發:
“她會更好的,到時候你怕是要瘋掉”
更好
對,我媽還會更好,她會恢復以前對我的疼愛,親熱的稱呼我“小寶貝”
這一切都不是夢對不對
“你掐我一下”我停下腳步衝他要求。
他狀似無奈的嘆了口氣,隨即伸手往我胸前擰了一下;
不管他這動作是否下流,但是疼的
“啊”我十分不淡定叫了一聲,隨即一個猛子往他懷裏一紮,我悶聲道:
“康君瑞,謝謝你”
如果不是他主張把我媽送到醫院,說不定,我現在已經失去她了
這都是他的功勞,我,幾乎欠他一條命。
他伸手輕拍了我的後背,並用下巴蹭着我的頭頂;動作親暱的讓人心動
“老”
嚴友多大概是想提醒我們,但話纔開口就被康君瑞給瞪了回去;
幾分鐘後,他捧着我的臉湊近一打量並和我閃爍的眼神對視着
我可沒哭。
“要趕回港市,咱們下次再來好不好”
經過今天的事情之後我確定我待在康君瑞的身邊纔是最安全的,可
“我媽這邊”
他摟着我往車邊走:“對付我的人不會想着綁她來要挾我,想通過她來要挾你的人必定還要看我幾分面子,所以,不用擔心,這裏我留了人在。”
幾乎是第一時間,我就選擇了相信他。
爲了能夠儘快的趕回港市,這一回也還是乘坐直升機,只是康君瑞太累只能讓專人操作。
一上飛機他就有些疲憊的閉了眼,見狀,我伸手把他摟進了懷裏;
他枕着我的腿抱了我的腰睡了過去,這一路,他安靜得不得了
等直升機將要降落的時候,他猛地一下就睜開了眼,沒有朦朧的過渡期,幾乎是瞬間就恢復了清明。
隨即,乘着遊覽車穿過用來休閒的一大片綠色草地,我們回到了主樓
這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半了,洗了個澡隨便收拾下我想着也差不多時間睡覺;
沒想到,擦着頭髮往臥室一走,康君瑞居然不在
二層套房這邊我裏裏外外都找遍了,就是不見他;驀地,我把視線往西邊的隔斷門上一定
在書房
我一直想要做個賢惠的妻子,所以我尊重康君瑞把公私分開的這麼一個形式,只要他工作我就儘量不去打擾。
甚至,我連他的書房都很少去,他要什麼東西會直接讓戴姐去準備;
而我,負責守在東邊等着他過來睡覺就好
這算是一種約定俗成吧
我伸手扯進了浴袍的衣襟,小心翼翼的推開了東邊的小門
東西邊之間有一條走廊,是拱傭人們平時工作進出方便;
兩三步的距離,正對面就是康君瑞書房的小門,深呼吸,我推開了門
“嘭”
我嚇了一跳。
康君瑞拍着桌子衝電話那頭吼:“都特麼白癡是嗎fire,通通fire”
“什麼狗屁,明天早上我要是收不到滿意的修改方案,準備被封殺吧”
這陣子他表現的太溫柔了,我都差點忘記他還有這麼暴躁的一面了;
再接觸到,有點反應無能
康君瑞叉着腰渾身冒着火氣,在圓弧形的辦工桌前走了兩步走,他端起桌子上的紅酒一飲而盡;
緊跟着,一時氣憤,他皺着眉頭微轉了身就是一扔
“咚”
那酒杯朝我飛來,並且直接打在我的d上後彈了出去掉在了羊毛地毯上;
我有些錯愕的望望胸前的酒漬,又略害怕的擡頭看看正對面的康君瑞
下一秒,開溜
這樣的暴君,待在這裏遲早要被傷及到,我還是乖乖的等他溫柔的那一面好了。
“站住”
腳步一頓,我尷尬的回頭看向他;
他掛斷了電話並緩緩朝我走來,剛剛暴怒的一臉漸漸消散了下去。
他噙着滿眼的疼惜伸手撫上胸不,是那片酒漬的胸前,輕柔的摸着:
“打疼了嗎”
我仔細的感受了一下:“還好,不疼”
猝不及防的。
他老人家就捏着我的衣襟往兩側一扯,隨即一個猛扎就埋了進去,溫柔的脣舌舐着那片沒有多少酒味的肌膚
耳根子一熱,我捧着他的臉推搡道:“打擾到你工作了吧我先過去了”
“我餓了”
他把頭一擡就滿臉委屈的看着我:“我已經兩頓沒有好好喫飯了,真的好餓”
兩頓是爲了趕過去找我是嗎
我也就一頓沒喫準備當減肥,但餓意還是十分濃重的,而他
“想喫什麼我讓戴姐找人做好了送過來。”
他又撒嬌似得把臉往我胸口一埋,順便雙手喫豆腐喫的很開心:“我想喫幹拌麪,你做的。”
“不抵餓吧”
“我想喫。”
“好,我去做”
又被他吃了幾分鐘的豆腐,隨即我從中間的走廊下到了一樓的大廚房。
“太太,您要什麼,我們來做”
我抿脣一笑:“沒事,你們在旁邊看着我不要闖禍就好了,其他的我自己來。”
幹拌麪用鹼面是最好的,但康君瑞不喜歡喫鹼面我就用了白麪條;
蔥薑蒜鹽打底;放豬油、醬油、些微的雞精,外加一點榨菜碎和醃菜,麪條不要太軟,下鍋後煮到麪條浮上來第一次沸騰就可以起鍋了
與此同時,用操作檯上的其他竈煎好太陽蛋,再隨便打一個紫菜湯
“太太,我們端吧”
“不用”
我把兩碗麪和兩碗湯放在托盤裏頭端起來就往上走,心裏挺充實。
說句不爭氣的話,竟然比干工作還舒服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