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裏不禁輕顫,但是看到辛辣的食物,總是能夠讓人不斷地下嚥口水,我有種想要拿起筷子,動筷的衝動
我一手接過曲南弦遞過來的筷子,拿着手上,卻又攥緊了一些,我轉頭看向顧北冥,他只是神色專注的看着臉帶微笑的曲南弦。
然而,顧北冥卻一隻手輕搭在我的手上,神色淡淡的說,“你喜歡喫辛辣的食物嗎”
他話剛出口,我立馬就會意了他的意思,“我吃不了辣的。”
曲南弦只是望着我淡笑,目光轉向那一盆豆腐腦,“豆腐腦,絕對新鮮,嚐嚐看”
我下意識蹙了蹙眉,在顧北冥的臉上攫取到了異樣的神色。
這不是普通的豆腐腦
我沒有再試圖開口拒絕,“我試試看。”
說便,我直接拿起了筷子,輕輕的夾起了一點,喫進了嘴裏。
顧北冥似乎也沒有介懷,跟我同樣的直接把食物喫進了嘴裏。
這東西一喫進去之後,我就有種很奇怪的感覺。
像是深陷進了一種迷迷糊糊的狀態之中,很多很多的東西,在我腦中盤旋纏繞。
好多,好多的潛藏在我腦海深處的記憶,被深挖了出來
有很多東西被藏匿在歲月的某個角落,它們很用可能,會在某個瞬間被深掘出來。
我好像之外喫下那一口豆腐腦的瞬間,很多東西就在那一瞬間記起來了。
我似乎很久,很久以前,就認識顧北冥了,三生石上,我卻沒有看到過,我的前世,今生或來世。
就在我曾經夢中的那個窄巷,聽到銀髮老人哼唱那首給予她妻子的那個庭院裏。
我似乎在哪裏生活過,並且生活過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這或許是夢,或許是真實的。
巷子狹窄,石板路上時常有人從窄巷中挑擔子走過。
我那時候,最長聽到有人相互間討論我的話,就是:
住在巷子盡頭那個庭院裏的女孩兒,是個很奇怪的人,她平時很少與人往來,行蹤成謎、淡漠不多言。
她居住的房間,長年從早到晚都是關着窗戶的,終日不見陽光。
她越來越像是一縷遊魂了。
我潛藏的記憶裏,我的身上穿着一件絲綢織的衣衫,很美的古色古風的大紅長衫,可我整個人卻是萎靡不振,長髮披散着的。
我似乎是在等一個人,令我魂牽夢繞的一個男人,而且我以前等了好久,等得,我都快忘了有多久了。
也就是在我深陷在這個異夢中。不能自拔的時候
全屋木製的閣樓,正在接受着傾盆大雨的洗禮,淅淅瀝瀝的水聲不斷地啪打在窗戶上。
而我,就在全屋木製的閣樓上,趴在木桌上卻能聽着吵雜的聲音睡覺。
直至低沉的天氣,放晴、陽光普照,透過紙糊的窗戶紙,最後的一縷西下的夕陽追趕上了低沉的天空。
我身處暗黑的室內,被人從外,吱嘎一聲,把門給的打開了,門外照耀進一縷光。<b r >
聞聲,我兩手趴睡在木桌上的手動了動,目光轉向正看着我的男人。
安靜平和、沒有激動和欣喜。緊張的,似乎只有一個顧北冥。
他身穿着一身寬袖口的袍子,陳舊、古色、像是很久遠的一件衣衫。
我眼睛定定的看着他,從椅子上起來,慢渡到了他的面前,呆呆的望着他說,“第203次。”
他望着我問,“什麼”
我嚥了口唾沫,“幻覺”
我看着他,他的眼睛泛紅,像是強忍着眼淚,但是眼眶卻蓄着淚水。
這個密不透風的房間裏,連同空氣都是沉寂的。
“顧北冥,”我垂落在兩腿間的手指,是緊攥着的,開口問他,“不是幻覺”
我看見他的喉結滾了滾,才倒出了兩個字,“不是。”
我靜靜的看着他,嘴角不禁多了一抹笑意,即便是多年後的今天,顧北冥背對着光時,依久美的如同一幅定格的名畫。
他向着我走近了一些,然後我整個人就被他圈進了懷裏,他的呼吸都輕呼在了我的耳蝸邊,聲音低啞緊窒。
我呼吸間的氣息,都是他的,似乎就是在這一瞬息間,所有的聲音全都靜止了,這個擁抱可直達地老天荒。
我的額頭就輕貼着他的脖頸上,所以,我能很明確的感覺出來,他說話的時候,我能很清晰的感受到他的喉結在顫動,就連聲音,似乎都帶着抹哭腔。
我像是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剛想要擡頭看他,卻被他一手直接按住了腦袋,他低聲喃喃道,“別看。”
我沒有再去看他,但是卻因爲一些情愫,淚水早已溢滿了我的眼眶。
我呼吸不暢的從夢中驚醒,我的額頭全都是薄薄的汗。
我似乎記起了些什麼東西,但是這個東西,卻不是這個時代應該有的。
古裝、古色古香的裝飾、屏風,看起來,都像是很有年代感的東西,而且距今久遠。
並且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曖昧片段,在我腦中不斷的浮現出來。
我似乎記起了自己第一次和顧北冥接吻的時候。
既害羞又激動,差點就要炸毛的感覺可那似乎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好像我們還是在某個被宴請的宴會上喝了些酒,所以,差點點就在那個古色古風的房間裏擦槍走火了
可是我怕疼,所以一直在哭,一直哭、一直哭,嘴裏還一直含糊着,說很怕疼。
結果,當時顧北冥都千鈞一髮、箭在弦上了,他還是不得不抱着我,一個晚上在哪又哄、又親、又擁、又抱的,似乎後來是什麼都沒做成。
那時候對男女之事,似乎就是那麼的不懂得開竅,雖然說是怕疼,可是實際上卻又是緊張,害羞。
最後,他似乎忍無可忍的不斷在我的面前,洗冷水澡。
只是夢而已麼
天
我怎麼會夢到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