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權限之主 >第二十八章 找茬的很厲害
    第二十八章 找茬的很厲害

    陸成並沒將那什麼墨門的鉅子放在心上,長安城內,乃是天子腳下,禁止爭鬥。對方來歷再如何大,陸成也不怕他們上門來。

    上次那王氏藥堂的人之所以上門尋事,不過是找了死託而已,被陸成打了那是白打。

    只是,有一件事是陸成沒想到的。

    當晚,一儒生大搖大擺地推開了他的房間門。

    陸成正在打坐修行,一張灰白臉,連頭髮都是灰白的,只有睜開的眼睛,是黑色,在灰白色的映襯下,顯得特別亮。

    睜開眼,入目見到儒生下巴短寸鬍鬚,面色如玉,一身白袍,腰間掛着一個酒囊,背後揹着的是葫蘆。

    那雙眼,很透亮,陸成自覺得比自己的要透亮很多,如星辰一般,似是能夠看破很多東西,那雙眼也正盯着陸成自己看。

    這一白袍書生打扮,這一雙眼,即便沒有上次的青面遮住,陸成也能認出對方。

    在大唐,恐怕唯有一人這麼打扮,纔不顯得突兀。

    “晚輩見過大人”陸成立刻從盤腿站起,對來人笑說。

    灰白的脣色下,是潔白的牙齒,陸成在笑。

    來人的臉色卻似是有些不對,他神色略微一怔地問:“你知曉我今日會來還是你早就知曉我的身份”

    儒生走近,自顧在一桌前坐下,氣質飄飄如仙,即便是語氣和神色帶些惱怒,依舊是絕塵一般。

    陸成笑着說道:“晚輩不知前輩今日會來,不過大人的身份,只要一眼就能明瞭了。”

    “秀口一吐,便半個大唐的劍仙,在世謫仙,一壺酒,一把劍。能作這打扮,並且又能如此絕塵的大人,整個大唐便只有一人了吧”

    儒生一臉不信地道:“你初次見我,就以聖林酒相待,我可不信你現在方知我的身份。”

    接着,儒生直道:“我來,是爲了那丹爐而來。”

    陸成神色一閃,他並不是神仙,也不會算命,當然猜不出來這劍仙深夜親自前來的目的,竟然是爲了那丹爐。

    不過,陸成還是問道:“是因爲那墨家的鉅子”

    儒生直接說:“是。”

    “大唐需要如此丹爐,這本就是墨家機關祕術,只有交給墨家的人,纔可複製,大批量的產生製造。如此一來,於我大唐,乃有無盡的好處。”

    “陛下沒有理由不應承。”

    接着儒生頓了頓又說:“即便是我,也覺得此丹爐,應該交與墨家鉅子爲好。”

    陸成聽完,笑得眼睛微微一眯說:“大人,這麼一來,我這生意,豈不是就做不了了”

    陸成並沒有怎麼慍怒,那丹爐,只不過是他用來斂財的一種工具而已。

    儒生說:“爲君者,當以大局爲重,爲臣者,當以國事爲重。爲享太平盛世,總有人會犧牲些東西。”

    “比如蒼甲軍,比如墮武場中的修行者,比如凌煙閣中的那些前輩。他們都是爲了我大唐的繁榮,放下了很多很多。”

    “而大唐興盛之下,受益最多的還是大唐萬民。如今的盛世,是以往各大朝世都未曾達到過的。”

    “這都是陛下的英明與鴻鵬之志。所以,你可能會要做些讓步。”

    陸成聽了,笑得更加開心了,他心裏早有所料,早有所料這東西一定會被收上去,只是沒想到,來的時間會是如此之快,而且是以這麼一個方式。

    儒生看到陸成笑,又補充道:“你會得到補償的,不論是渡法,還是元石,亦或是其他的。”

    “比如聖地的學子身份,或是官位與爵位。陛下親口應下於我的。”

    陸成搖了搖頭道:“補償這兩個字,大人真覺得可靠麼補償是別人給的,自己的東西纔是自己的。”

    儒生欲要開口再說時,陸成又道:“不過大人,我可以把丹爐讓出來。”

    儒生吞下之前的話,而後改口道:“多謝你深明大義,我替我大唐的百姓,謝你。”

    陸成擺手,淡淡地說:“大人不必,謝這個字,太過沉重,我不要。”

    陸成是對謝這個字是很有反感的,原因就是,當日他在青雲國怨龍坑時,也是那些可愛的人,略微有些中二熱血地說,後世護佑我父母妻兒者,我早謝你百年。

    當時,陸成聽着是很有感覺的。只是現在,略有那麼些不太信了而已。

    儒生沒再回話,轉身走了。

    陸成扔過去了一瓶酒,儒生伸手就接過了,拿在鼻子前一聞,深吸了一口,有些沉醉。

    陸成的話緊隨而至:“多謝大人給我求來了這麼一個緩和的方式。”

    儒生的身體一僵,再轉過頭看向那少年時,雖只是一副灰白臉,灰白頭髮,可他卻覺得,自己的一切想法,在他的眼前,都是開放的。

    他似乎能夠看透一切一樣。

    儒生欲言又止,就直接走了。

    風依舊在吹,陸成站在了閣樓的窗口,望着窗外的燈火,陸成苦笑說:“龍前輩,你說你,爲什麼那時候就一下子心軟了啊”

    “要我覺得,你就改把那皇城都給掀翻的。”

    怨龍沒回話。

    陸成也沒再說。

    系統此刻也不回話。

    陸成下樓,找到陳原有等人。分別給了他們近五萬的元石,然後讓他們離去,自去再開一個酒樓。

    陳原有初時自以爲是自己做的有什麼不好的地方,可立馬就想到了白日裏發生的那些事。

    身在長安多年的他們,早就知大唐的貴族真的很貴很貴,有些人的權勢真的很大很大。

    所以,沒做多解釋,道了謝,連夜離開了。

    陸成,也離開了。

    這原有藥堂,作爲陸成在長安的第一站,最終沒能撐過一個月的時間,就又不再屬於他。

    因爲找茬的很厲害。

    離開的時候,陸成發現,自己的那拍賣行的卡上多了很多元石,還多了一些身份。身份還能有許多的選擇。

    不過陸成都沒選,只是一回頭,看了那原有藥堂四個字一眼,就真正地朝小巷子中,走了。

    說是走得有些灰溜溜,也不爲過。

    他灰白頭髮,灰白臉,灰白鞋子灰白裳。

    第二日,就有一隊陌生人入駐了原有藥堂,藥堂也不再開門,附近的居民或是酒樓或是酒肆,也被人用大財力買了下來。

    而後,不過數日時間,就鑄了一道道高牆大院,將其圍了起來,儼然一副禁地的架勢,在高牆外,還能看到有人來回巡視。

    而後,長安城的人,就再也沒看到過那原有藥堂,也再也沒看到過那種打特價的藥堂,也再也沒看到過那能夠自動生產丹藥的藥堂存在了。

    它存在的時間很短,真正進去買過東西的人也很少,不過進去過的人,都說裏面賣得東西很少。

    第二天,長安城,長安街上多了一個人,一個拿着一把普通掃帚,推着車,沿路掃的人。

    不應該說多,因爲沒有人發現他是多出來的,長安城的接道,打掃落葉與灰塵的人,本來就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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