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幾分作威作福慣了積攢下來的硬氣,可這並沒有讓蛇哥表現的像是什麼鐵血硬漢,陳烈剛繼續了暴打兩分鐘不到,他就掙扎着爬起來半跪半趴的在地上抱着腦袋,開始邊哭嚎邊求饒。
陳烈抽了抽嘴角,就這逼樣還黑社會呢心裏無語的同時,當下又是反手一巴掌打掉了蛇哥另外半張臉的幾顆牙。
兩邊牙都透風的蛇哥沒有求饒的力氣了,在地上嗚嗚的哭着,宛如一個受了欺凌的弱女子,對比一下前面囂張的姿態,看的人心底着實生厭。
“現在,你可以給你們老大打電話了。”
陳烈伸出手,抓住蛇哥衣領,一把將他提溜起來,隨意的看着他的眼睛說道。
於他是隨意,但正捂着鮮血直流的嘴巴的蛇哥卻像是被洪水猛獸盯上一樣驚恐無比,他本就被打的恍恍惚惚,也沒聽清陳烈說了什麼便瘋狂點頭。
陳烈鬆開手,蛇哥也許是痛的腿發軟一屁股又坐回了地上。
“快點打。”
陳烈見這貨傻愣愣的呆在那兒,催促了一句。
“啊”
蛇哥用畏懼中帶着一絲迷茫的眼神看着陳烈。
陳烈差點被氣笑了,四下看了看,從地上撿起一根鋼管,猛地一扔
唰
鋼管脫手飛出,帶着破空聲,“鏗”的一下穿透了厚厚的路磚,標槍一般深深的扎進土裏,竟是直接沒入了整個長度的一半,尾端微微震鳴着。
“啊啊”
蛇哥忽然發出驚恐的慘叫,因爲他這才反應過來,那根鋼管正插在他雙腿之間,離他最寶貴的器官不到兩公分的距離,甚至褲子的襠部都已經裂開了一個口子一陣刺痛一樣的涼意隱隱從小兄弟上傳來。
沒有半點劫後餘生的驚喜和慶幸,這種事帶給人的只有毛骨悚然和後怕。
“現在,聯繫你們幫派老大,叫他麻溜的滾過來”
陳烈踏步上前,手上拿着另一根鋼管,眼神不善的盯着蛇哥。
“另外記得告訴他,砸場子的人叫陳烈,聽、明、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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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語氣加上對於男人來說最恐怖的威脅頓時讓蛇哥閉上了嘴,忘記了疼痛和其他一切,啄木鳥一樣瘋狂點頭,慌慌張張的伸手在身上摸出了手機。
不過臉上驚恐乖巧的聽從吩咐,蛇哥心底卻忍不住冷笑一聲,他不知道陳烈這個行爲是什麼意思,居然敢如此囂張的放任他現在叫刀老大過來簡直是自己作死
或許這個傢伙有那麼點身份背景,不然不會這麼能打,所以自以爲是的覺得刀老大會給他面子笑話蛇哥雖然是刀老大小弟的小弟,但也有幸跟着刀老大一起幹過幾次仗,知道刀老大這人對外雖然兇狠暴戾,但對內卻極爲護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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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手下小弟在自己地盤上收個賬發生了這種事,除非你他媽是昆市市長或者昆市最頂尖的那幾個大佬,否則就算是公安局局長來了都不會賣面子刀老大就是這種性格,他背後又有方少撐着,有足夠強硬囂張的底氣
蛇哥一邊撥通了電話,一邊在心裏惡狠狠的想着。
“喂刀,刀哥嗎對,我這邊收賬被人打了他逼着讓我給您打電話說,說讓您麻溜的滾過來”
很快電話便接通,電話聲音很小,聽不見那一頭說什麼,蛇哥一邊小心翼翼的看着陳烈,一邊斟酌着詞彙反映情況。
“納海三路黃氏診所這邊只有,只有一個人他很能打兄弟們都被打的起不來了對了,這人說,說他叫陳烈”
“他叫什麼”
電話那頭的聲音忽然大了起來,令得陳烈等人都聽到了,可以想象出聲音的主人到底有多激動。
“刀哥,陳烈,他叫陳烈”
蛇哥嚇了一跳,還以爲說錯了話,心慌慌的重複道。
“等着,我馬上到”
隨着同樣激動的一句話,電話被直接掛斷,蛇哥有點無措的看着手機,啥時候自己面子這麼大了雖然知道刀哥肯定會來,但這麼積極的說馬上到蛇哥忽然感到了一種被重視的感動情緒蔓延開來,一時間甚至有些想哭。
他從來不知道原來刀老大對他們居然這麼關心這麼好,聽說兄弟們出了事,竟然如此焦急的要趕過來,簡直就是感動中國好老大啊
有這樣的一個老大在,蛇哥忽然感覺自己底氣又足了,撐直了身子,一邊抹了抹感動的淚水,一邊冷笑的看着陳烈:“小子,你現在跪下求饒也許我心情好還能饒你一命,不然等刀哥來了,你絕對死定了”
陳烈沒說話,只是瞟了他一眼,隨手把手上另一根鋼管也扔了出去。
“鏗”,蛇哥褲子的縫隙又擴大了一些,兩腿之間再次多了一根讓人下體一涼的鋼管,他臉色頓時白中帶綠,閉上嘴不敢說話了。
空氣恢復寂靜,地上橫七豎八的躺着通通滿臉鮮血的混子,診所白色的燈光映照在他們身上,宛如一地死屍,看着有幾分詭異可怕的感覺。
蛇哥後退了一些,離鋼管遠了幾分後便癱在地上,摸着嘴裏牙齒少了幾顆,疼的直冒眼淚,又不敢再叫出聲。
而此時,不知能做什麼的鄭曉倩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一邊擔憂又愧疚的看着陳烈的背影,一邊扶着目瞪口呆的鄭醫生回了診所裏面,在門口的凳子坐下。
陳烈說的話她自然聽見了,可她也不明白陳烈爲什麼把傳聞中臭名昭著殺人犯的刀老大叫來他真的有辦法擺平嗎
鄭曉倩心裏沒有底,只想着若是出了什麼事,那她真的是隻有拼命、捨棄所有、不管做什麼也一定,要盡力讓這個兩度願意無視危機與麻煩,把自己拉出深淵的人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