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遠將斜斜搭在肩的衣袍攏起來,嘟囔道,“皇該不會不知道恪王的親爹是誰吧。手機端 m..”
聽到這句話,弘晟板着臉道,“朕不管你想說什麼,都給朕憋回去!”
意遠這是第一次被他兇,她還覺得有點委屈,聲音變的囔囔的,“爲什麼啊?”
“你說爲什麼!”弘晟被她氣的眼冒金星,狠狠捏着她的臉蛋,“因爲他的身份,老爺子一直煩他,誰都不敢再提起。你膽子倒挺大,口無遮攔地直接說出來了。”
意遠笑嘻嘻地抱着他的胳膊,衝他擠眉弄眼,“誰叫我跟你好呢?嬪妾知道,皇是這世最最最靠譜的人啦!”
弘晟嫌棄地推了下她的腦袋,“快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嘿嘿嘿,還是好了吧!”
弘晟伸出手掌來作勢要打她,“你說不說?”
意遠像模像樣地縮了下脖子,“我說!我說!其實,在和你相識的那段時間裏,我還有幸見過另一位皇帝!”
弘晟臉色突然垮了下來。
她繼續道,“雖然是過去的皇帝,也是恪王的親爹。”
“……”
“果然,皇帝都跟傳說的一樣,英俊威武、瀟灑霸氣。”
弘晟挑了挑眉,雙手抱胸,輕咳兩聲,“你說的......是寧雨珉的爹?”
意遠點頭,沒想到他竟然這般淡定,好像即便是泰山崩於前,神色都不會改變。她戳了他兩下,“皇,我是打算……”
“朕先回宮了,你自己好好歇着。”
“哎!怎麼了!”
他驟然起身更衣,根本不理會意遠,頭也不回地推開門走出去了。
意遠在榻呆呆地坐着,良久,才喃喃自語道,“完了,我把事情辦砸了。可我…可我也只是不想弘霖那麼痛苦,想讓他珍惜和常叔在一起的時光而已…”
“……”
“現在——可該怎麼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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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宮正派人進了暢春園,向太后稟明茶毒案的始末。
意遠聽說破了案子,還喫驚片刻,她還以爲這件事會查無證據呢。到了畹花居,便見弘霖和薛月瑩都已經到了,只是兩個人都耷拉着臉。
“既然靜容華已經到了,那奴才開始回話了。”
太后道:“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奴才依次仔細審訊了負責採茶、賜茶、封茶、送茶的宮人,發現這茶早在賜到靜容華手的時候已經是毒茶了。”
意遠睜大眼睛,驚異地道:“什麼?!”
“容華小主勿驚。這茶是萬歲爺御賜的,而且您也一直沒有開封品嚐,是嗎?”
她手心裏滿是汗珠,瞥了一眼同樣震驚的薛月瑩,“是。這茶是等的西湖龍井,十分珍貴,總想着招待貴客的時候用。”
宮正嘆息道:“小主幸有此心,否則要被惡奴給害了。正是那個負責送萬歲爺賞賜的奴才,在這茶下了毒,其真正目標是小主您吶!”
“他爲什麼要害我?我一向對宮人寬容大度,從來沒有苛待他們。更何況……乾清宮裏的宮人,我也很少和他們有交集啊。”
說完,她有意朝薛月瑩身瞄了兩眼。
“太后所言甚是,那名宮人曾經受過貴妃娘娘恩惠,看到貴妃娘娘因小主被禁足,這才動了歹念,企圖謀害小主,卻不料小主竟陰差陽錯地將茶葉當做賀禮送到了恪王府和理王府。”
“原來是這樣……”意遠抱歉地看着薛月瑩,畢竟差點因爲自己害了她。
“既然都查清楚了,也錄了口供,這件事讓它翻篇吧!你說呢,月瑩?”
薛月瑩仍不相信事情這麼簡單,但至此也無話可說,遂輕聲道:“已經找到真正凶手了,兒媳不予追究了,靜容華…也是被冤枉的。”
太后神色才緩和了幾分,對意遠道:“因爲這件事,你昨兒一定沒歇好,回去好好休息吧。”
意遠欠身行了個禮,“妾身退下。”
意遠和宮正的人都走了,太后將目光轉向互不理睬的弘霖和薛月瑩,這兩個人跟斗氣一樣,誰也不理誰,一點都沒有新婚夫妻的感覺。
“我說,你們倆打算這樣僵下去?”
弘霖這才張嘴說話,“兒子沒打算跟她僵。”
“那你大婚之夜把人家自個兒扔在婚房裏算什麼事!”
弘霖像鬥敗了的公雞,嘟囔說,“是她先招惹兒子的…”
薛月瑩心裏也忿忿不平,“誰招惹你了…”
“好了,都不許吵了。”太后正色道,“弘霖,我是太寵着你了,才讓你這麼肆無忌憚。咱們暫且不跟你皇兄,說弘胤吧,你知道他這些年在麗江吃了多少苦嗎?”
“……”
“你這當兄長的,真好意思站在人家弘胤面前嗎?”
薛月瑩看身側的男人羞紅了耳根,心有些酸楚,遂站出來道:“不勞母親擔憂,王爺也打算做點正事以揚名呢。只是…皇從來不給王爺安排正經的職位。”
弘霖瞪了她一眼,“你說什麼呢!還埋怨起皇兄來了,膽子倒真不小!”
薛月瑩本來是想給他說句好話,誰知他這麼不識好歹,反倒又讓自己惹了一肚子氣,遂不悅地別過臉去。
太后看着這兩個人互相慪氣,分明沒到絕情的地步。她盡力憋住笑,問道:“王妃說的可是真的?”
弘霖抱拳行禮道,“兒子是打算書皇兄的,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這件事我會對皇說的,你不用爲難了。不過,我希望你明白一點,凡事從低處做起。若是許了你官職,不許嫌小。”
“兒子知道。”
太后起身走到他倆面前,牽過兩人的手放在一起,別有深意地拍了拍,然後回內室去了。
弘霖僵硬地執着薛月瑩的手,正要撒開時,卻被薛月瑩反客爲主,緊緊地攥住了。
她突然淚流滿面,“王爺,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別騙我。”
“……”
“你真的那麼喜歡靜容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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