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馬白傾鸞這個災星的名頭,要坐實了。
所以這一次,慕容焱倒是也幫了她的忙。
“早已經安排下去了,沒有什麼問題。”月一回答,在水邊下毒,根本沒有任何問題,這不過小事一樁罷了。
顧成君點點頭,命月一將自己的輪椅拿來,“等一下,我要讓辰淵知道,誰才能幫他扭轉這一個局面。”
顧成君早已經打算好,到時候會出面,幫慕容辰淵解決這些病人的事情,到時候辰淵一定會相信自己的話了。
雖然那樣白傾鸞可能會沒有事,但是名聲白傾鸞還是必然要被毀了。
“小姐,我們等一下到城門那?”月一聽了,有些激動的看向顧成君,自然是明白顧成君的意思的。
顧成君沒有再說話,坐下輪椅,開始讓月一推自己出去。
此時,老百姓罵了足足有半個時辰,但是車內的慕容辰淵和白傾鸞卻是異常的冷靜,彷彿沒聽到外面的聲音一樣,慢悠悠的下棋,直到有暗衛來通知慕容辰淵,慕容焱已經來了,兩人才擡起頭來。
“王爺,現在要出去了嗎?”白傾鸞放下一個棋子,看着又是已經快輸的棋局,不由地撇撇嘴,和這個人下棋,還真是隻有輸多輸少而已。
真是可惡。
“你急什麼,在這裏等着。”慕容辰淵淡淡的說道,然後便看着前方,用內力開口,“進城。”
簡潔明瞭的兩個字一出,帶着渾厚的氣勢,讓外面還吵吵鬧鬧的災民們一下子靜了下來。
未見攝政王其人,已經被對方的聲勢震住了。
“攝政王的聲音,真的是攝政王的聲音。”有些災民喫驚的說着,慕容辰淵,他們還是十分畏懼的。
不自覺的,災民們後退了一步。
剛剛罵雖然是罵的十分的激動,但是怕也是真的怕。
“太子殿下駕到。”慕容焱見到這麼多的災民被震懾住,臉的笑容不見了,立馬衝着旁邊的侍衛示意。
一聲太子殿下,立馬又勾起了災民的注意,一衆災民紛紛轉身,和對白傾鸞的憤怒不同,此時災民們一個個對慕容焱充滿了恭敬,紛紛衝着慕容焱朝拜行禮。
“參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平身,都平身,都不用多禮。”慕容焱一副愛民如子的樣子,朝着災民們擺手免禮。
“既然攝政王來了,白欽差也一定來了,你們別攔着了,這樣也解決不了事情的,白欽差來了,說不定是有什麼好消息的。”慕容焱十分溫和的勸說着,一副和事佬的樣子。
“不行,現在糧都沒了,他們來這裏有什麼用,誰要這個破欽差來廢話了!”慕容焱一來,一句話讓災民們憤怒了起來,又開始吵鬧着不讓白傾鸞進城了。
“是,她來有什麼用,還嫌禍害我們不夠嗎?”災民們又鬧了起來。
“可不是嗎?現在太子殿下才傳消息給皇撥糧,她來了又有什麼用,能帶着糧餉來給我們嗎?”鄙視不屑的話,一句接着一句。
“不讓這個災星進門!”並排站着之後,衆人開始高呼着,全是反對白傾鸞進來的話。
“大家都冷靜,你們這樣是解決不了事情的。”見狀,慕容焱眼底都掩飾不住興奮了,嘴卻還是勸着這些災民。
“太子殿下,你不用說了,我們是絕對不讓這個剋星進去江城的。”災民們衝着慕容焱說道,個個怒目瞪着慕容辰淵的馬車,像是如臨大敵一樣,憤怒非常。
“來人。”這時候,慕容辰淵的聲音響起,馬車外的暗衛們齊聲的迴應,“在!”
“誰要是擋路,阻礙本王進城,一律當做是抗旨不遵處理。”嚴冷的聲調,冷的沒有一絲一毫的溫度,絲毫不將憤怒的老百姓當做一回事。
“攝政王和欽差要進城,你們莫要繼續擋道,不然休怪我們不客氣了。”爲首的暗衛拔出長劍,指着抱成肉牆的災民警告。
“不客氣?我們是不讓開,有本事殺了我們。”爲首的一排人倒是毫不退卻,像是視死如歸的一動不動。
“是,我們都不讓開,攝政王你殺了我們得了!”有一個人不退讓,那麼接下來的人,個個一點都毫不畏懼。
暗衛們見狀,都皺了皺眉頭,這一羣人,太冥頑不靈了。
“皇叔,要不你們先等等,侄兒好好勸勸各位老百姓。”此時,慕容焱走了來,看着馬車,衝着馬車內的慕容辰淵開口。
慕容辰淵沒想到,自己也會淪落到這種被人嫌棄,被人驅趕的慘狀吧。
這一回,什麼攝政王英明神武,什麼攝政王爲國爲民,都不復存在,這天下人人讚頌的,將會是他慕容焱。
“王爺,這人太煩了。”馬車內,白傾鸞聽到慕容焱的聲音,立馬露出厭惡之色。
他來勸勸這些老百姓?這人裝模作樣算了,還來噁心他們,當誰都傻子。
“既然太子你要勸勸,那本王聽聽你這位太子的威望到底如何。”慕容辰淵冷笑的聲音傳了出去,連出面都沒有出面,挖了一個坑給慕容焱。
白傾鸞聽了,忍不住笑了,不用看,知道慕容焱的臉色現在肯定不好了。
的確,慕容辰淵剛剛說完,慕容焱臉的笑容僵住了,本來他預想着慕容辰淵不是落荒而逃,是發怒,更加引起災民的憤怒。
誰能想到,他竟然說要看看他的威望如何!
這一句話不是擺明嘲笑他嗎?
他當然不是真心想幫慕容辰淵說話,只是話已經說出口了,要是他什麼都做不成,那不是說他連控制這些災民的本事都沒有?
可是,他根本不想讓慕容辰淵進城,更不想反倒是他幫慕容辰淵,這樣不是搬石頭砸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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