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萌妻逃不掉 >573懷孕?
    醫生從病房裏走了出來,蕭戚言迅速從椅子上起身。

    在房門關合前向裏面張望,看到病牀上臉色蒼白,還處於昏睡狀態中的夏夏。

    季默問:“林頤,小傢伙怎麼樣”

    林頤摘下臉上的口罩,說:“沒什麼大礙,長期貧血加上營養不良造成的昏迷。我剛給她打了一些營養素,過一會就應該能醒了。”

    蕭戚言和季默鬆了口氣。

    林頤擡眸,看了蕭戚言一眼,斟酌着開口:“不過,她的初期反應看起來應該是懷孕,不過因爲時間太短還不能確定,待會我會安排一個血液hcg值的檢查,確診一下”

    突然,林頤的衣領被蕭戚言抓了起來,腳尖離地,他有些驚愕的看着面前蕭戚言冷到極點的黑瞳,駭人而危險,看的人心發慌。

    蕭戚言瞠大黑眸,薄脣輕啓,咬着牙問:“你說什麼她懷孕了”

    林頤被此時的蕭戚言嚇壞了,愣愣的點了點頭。

    而季默顯然也被這個消息砸的頭昏腳輕,一臉驚訝的看着林頤,又看了看蕭戚言。

    “你給我說清楚”蕭戚言雙目猩紅,咬牙一字一頓的道。

    林頤從沒有見過這樣的蕭戚言,艱澀的嚥了咽口水,說:“我只是懷疑,她現在的時間還很短,所以不能確診,如果你想知道的話,只能待會爲她做一個血液檢測,看看血液中的hcg值是否達到了懷孕的標準。不過我想也八九不離十吧。”

    林頤肯這麼說,一定也是覺得可能性極大。

    蕭戚言木然的鬆開了他,林頤立刻退得遠遠地,思考着接下來的話還要不要說。

    畢竟,小命比較重要。

    “那個,還有件事”

    蕭戚言冷眸一掃:“說”

    林頤渾身顫抖了一下:“那個我剛看了你們從皇莆小姐包中拿的藥,是一種專門醫治心臟疾病的藥,如果這藥是皇莆小姐本人喫的話,按照她的藥量和藥劑,那就證明她是先天性心臟病的中度患者,這種身體應該不適合懷孕。”

    季默此刻已經被接二連三的問題打擊的魂不附體,開口下意識的問:“爲什麼”

    林頤看了看一臉蒼白,不知道再想些什麼的蕭戚言:“因爲孕婦在懷孕期間,身體的代謝機能旺盛,血液循環總量增加,使心臟向左上方移位,影響血流回流,從而使心臟負擔加重。而且我也擔心,像皇莆小姐這樣的身體,根本就無法支撐到將孩子生下來。”

    “不過,那種藥還是不要讓她吃了,我會開一劑對孕婦和胎兒都比較安全的藥給她。”

    林頤離開後,蕭戚言站在原地久久,季默也是蹙着眉,那個藥他們都見到夏夏喫過,所以林頤說的心臟病是確實存在的。

    可是,這麼多年,他們竟然不知道。

    而她,也瞞了他們這麼多年。

    季默輕嘆一聲,轉頭問蕭戚言:“哥,這下該怎麼辦小傢伙要是知道自己懷孕了”

    蕭戚言神色一震,不過很快便恢復冷靜,聲音堅決的說:“不可能,這個孩子一定要打掉。”

    季默驚訝的張了張口:“可是,她一定不會肯的”

    蕭戚言猛的回頭,眼神冰冷徹骨:“那怎麼辦林頤說了,就算留下孩子,她也不一定有命生,我不能冒這個險,不會讓她冒這個險”

    夕陽西垂,火紅火紅的霞光映襯着天際,鮮豔的顏色驅走了冰冷,將和煦的光順着病牀的窗紗投射了進來。

    病牀上的夏夏輾轉醒來,輕輕眨動了幾下羽睫。

    熟悉的消毒水味道,房頂是乾淨的白色,恍惚了好一會兒,她纔想到上午的時候,她好像在醫院的走廊昏倒了。

    “你醒了。”略微沙啞的聲音從身旁傳來。

    夏夏猛地轉過頭,見到一臉疲憊的蕭戚言目光復雜的盯着自己。

    她點了點頭:“我昏倒了”

    蕭戚言神色一痛,大掌輕撫她的臉頰:“你沒事,會沒事的”

    夏夏不解他話中的含義,但是目光卻落在牀邊的藥時,眼神一閃,又回眸看到蕭戚言一臉痛色和疼惜,她咬了咬脣,遲疑的開口:“你都知道了”

    “嗯,爲什麼不告訴我你有這樣的病”他語氣中毫無責怪之意,夏夏聽起來卻歉疚極了。

    “戚言哥,我不是刻意隱瞞你的。我只是不想身邊的人和我一樣,終日活在惶恐不安中,每天都在倒計時我的死期,這種感覺太糟了,我不想你也這樣。”

    蕭戚言深呼吸,才強壓下心中涌上來的疼,起身依靠在牀頭坐下,將她的身體從枕頭上移到自己的胸前,拉起被子將她密密實實的蓋住,鐵臂也想怕下一刻就會失去她一樣,緊緊的箍着,不放鬆。

    “你不會死的,夏夏,我不會讓你死的,一定不會。”輕輕吻着她的額頭,墨黑的眸心中閃爍着無法撼動的鑑定。

    她點點頭,沒有回答,只是埋首進她熟悉的懷抱中。

    她知道什麼是現實,什麼是殘忍。

    在她失去母親,失去父親,失去漓曜的時候,就再也學不會做夢。

    她知道自己終歸是要離開的,但是聽着蕭戚言的話,心裏卻還是酸澀難忍。

    這麼多年,她從來沒有抱怨過一次老天對她的不公,所有不幸都發生在她的身上,她卻沒有抱怨過。

    因爲有這樣疼惜她的戚言哥,這一輩子即便短暫,卻也不再是孤零零的一個人。

    十八歲的她,已經學會了去接受,去感恩。

    夏夏堅持要出院,蕭戚言拗不過她,只好答應。

    送她回漓曜的家的車上,他一路都沒有說話。

    俊眉深凝,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車子緩緩停下,對面別墅宏偉精緻。

    夏夏打開車門,卻聽到他忽然問了一句:“做手術,可以嗎”

    她一頓,回過頭來看他:“可以,但是機率很低。”

    “但是還是有機會活下來的,是不是”他灼灼的望着她,眼中的希冀頓升,等着她的回答。

    是有機會,但是也有很大的機會再也醒不過來。

    這句話,她不忍心告訴他,只是點了點頭。

    蕭戚言鬆了口氣:“好,手術的費用你不要擔心,我會想辦法。”

    夏夏搖頭:“不行,戚言哥,我不能讓你”

    忽然,他的脣貼上她,阻止了她接下來的話。

    她怔住,瞠大雙眸看着近在咫尺的蕭戚言。

    心,好像瞬間停擺。

    蕭戚言的脣不同於漓曜的涼薄,而是滾燙滾燙,似乎要暖進她的心坎。

    他的一隻大掌扣在她的腦後,另一隻則是細細的愛撫似的輕觸她的臉頰,那柔柔的力道與撫觸,好似在愛惜一件被他視爲生命的珍寶一般。

    而他的脣,則是與她密密貼合,極其細緻的廝磨。

    蕭戚言脣瓣上淡淡的菸草味飄入她的口中,緊隨而來的,是他溼滑的舌尖輕輕地撬開她的雙脣,深深的探入

    自始至終,夏夏都是呆滯的。

    她和蕭戚言之間有過親吻,但都是非常單純好似兄妹、父女之間的那種,親吻臉頰或者額頭那樣的輕吻。

    而脣對脣,卻從來沒有過。

    也可以說,這一刻,她的神智已經飄遠,只是輕喘着,怔怔的看着面前的他閉上黑瞳,比女人還要長的羽睫近到好似隨時都要掃到她的臉上。

    蕭戚言小心翼翼的將舌尖探入,然後極其緩慢的在她的口中翻攪,吸允她的嬌脣。

    這個吻,是他等待已久的,所以每一個輕觸都極其的小心和細緻。

    脣齒進佔,舌尖纏繞,他聽到在她的口中煽情的潤澤聲,柔緩抒情。

    用溫熱的舌含住,腦海裏一片空白,只餘她身上淡淡的奶香和溫軟口中的柔美和香甜。

    月光安靜的掛在天上,淡淡的月光傾灑,有一抹銀色的亮光乍現。

    終於,一吻作罷,他低喘着鬆開她被自己吻得紅腫的嬌脣。

    蕭戚言撥開她額頭微微凌亂的短髮,細細的看着她的眼睛,摟着她的身體,鼻尖貼着鼻尖。

    “戚言哥”

    她像是受驚了的小兔,懵懵的看着她,眼神裏盡是無辜還有迷惑。

    她說這三個字時,蠕動的脣能摩挲到他的薄脣,小腹處又是一股熱潮翻涌,卻被他狠狠忍住。

    垂眸看着她紅腫,被自己滋潤得濡溼的脣瓣,他的黑瞳愈發的深諳。

    用修長帶着薄繭的指尖輕觸它們,引來夏夏的嬌顫。

    “夏夏,戚言哥從來不想和你做兄妹,從來都不想。”他的嗓音低啞,在狹小的車內迴盪。

    夏夏的雙瞳漸漸染上一層清明的水霧,緊抿的嬌脣。

    他的聲音如重石,狠狠地砸在她的心尖。

    蕭戚言淺笑,脣邊的弧度有些澀然和自嘲:“還記得我和你說過,我們私奔吧這句話嗎”

    他笑着搖頭:“這句話,從來都不是玩笑話,夏夏。我是很認真的再說這句話,戚言哥的心裏,除了你再也裝不下任何東西。”

    她驚喘一聲,被他嚇到了。

    蕭戚言又輕啄了一下她嬌俏的鼻尖,目光灼灼:“所以,如果你離開這個世界,戚言哥的心裏就什麼都沒有了,你想讓戚言哥也死嗎”

    她的雙瞳漸漸染上淚意,他的話,她好像聽明白了

    他堅定的凝視:“你生,我生,你若死,我也不會活着。所以從現在開始,就算爲了我,好好地活下去,好不好”

    眼角抑制不住的滑落一滴晶瑩的水珠,她點了點頭,淚珠在羽睫上可憐的顫了顫,隨即滾落,在她白皙的臉頰上劃過一道銀色的水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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