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地上搖搖晃晃爬起來,似乎稍微清醒了一點。
裴景深睨了他一眼,笑,“想死我馬上成全你”
“死就死,你以爲我怕死大不了十九年後老子又是條好漢”陸起冷笑着回他,“裴景深,難爲一個女人,你他媽的算什麼男人”
裴景深聽了,從沙發上起身,面無表情地朝他走,嘴角勾起一抹可怕的戾氣。
見他這樣陸曉意忙攔在他身前,“裴景深,他腦子有病你大人有大量別和他計較。”
陸起有氣無力,“陸曉意”
“閉嘴回去了看我怎麼收拾你”陸曉意瞪了陸起一眼,把手緩緩地放在了吊帶背心的下襬,裴景深眯眼看着她臉上沒吭聲。
瑩白的臉龐在燈光下像上好的美玉,幾乎讓人移不開眼。
陸曉意注意到他的表情,心裏忐忑的不行,可還是朝他僵硬地笑了笑,“真的要我脫完嗎”
脫掉了背心,她就只剩下一層薄薄的遮不住春光的內衣了
裴景深擡腳向她走近了兩步,他垂着眼眸看,慢慢擡起了手。
陸曉意直勾勾地看着他的指尖輕輕點在她鎖骨處的一顆紅痣上,微涼的觸感讓她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
裴景深掀起眼簾,指尖用力捏起了她的下巴。
“這些年有過男人嗎”他低聲問,嗓音變得喑啞,就連狹長眼眸的眼尾都盡是陸曉意能看懂的渴念。
“沒有。”陸曉意老實地回答。
裴景深意味不明的笑,單手摸上她略顯蒼白的臉龐,說,“我不信。”
陸曉意忍不住看了裴景深一眼,他修長的手指已經伸向她的牛仔短褲,只聽見陸起歇斯底里地叫罵,“裴景深,我操你媽”
有人立馬衝了過去朝陸起拳打腳踢,打得他奄奄一息,滿臉鮮血地躺在地上,再也沒有咒罵的力氣。
陸曉意哭着哀求面前臉色冰冷的男人。
可裴景深卻好像什麼都沒看見,微涼的手指依舊慢條斯理地落在陸曉意的牛仔短褲鈕釦上面。
他溫熱的手掌,不經意地刮擦到陸曉意腹部柔膩的肌膚,讓她的身體忍不住顫了顫。
深吸了口氣,她還算鎮定地按住他的大掌,頂着張白的不正常的臉說,“一定要這樣”
“嗯”
裴景深漫不經心地應着,摟着她腰的手卻用力一收,這下陸曉意的身體徹徹底底地貼着他。
陸曉意察覺兩人貼的太近,臉一下變得滾燙。
他盯着她的眼睛,“哪樣”
聽見這話陸曉意咬了下脣,剛想說點什麼就聽他又說,“我爲什麼不這樣”低沉曖昧的嗓音彷彿只有他們兩人能聽見。
在別人看來是談情說愛的畫面,可陸曉意被他不帶一絲感情的目光籠罩,卻只覺渾身發冷。
她猶豫着抓住他的手腕,努力平靜地說,“今晚我陪你一夜,你就放過我們,可以嗎”
“陪我一夜”裴景深利落地抽出手,微微低了頭,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耳邊,“這是交易”
他輕聲說着,目光落在她白皙的頸上。
一個牙印。
他剛纔使勁咬出來的。
裴景深不動聲色地看着,說,“陸曉意,你欠我的,這輩子都還不清”
“我”
男人涼薄如水的脣突然落在她的頸間,陸曉意一怔,那一瞬間她竟然情不自禁地臉紅心跳。
可接着脖頸肌膚傳來一陣皮肉被撕咬的疼,讓她驚蟄般地想推開他。
裴景深卻好像早就預料到似的箍緊她的腰,把她整個人重重地抵在了牆上,嘴下的動作越發兇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