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深卻用胯牢牢壓着她,空着的手把她的雙手按在她頭頂上方。
男人低下頭,張嘴在她脖子上撕裂的傷口上再次重重地咬了一口,疼痛越發急劇,讓陸曉意忍不住嗚咽流淚,整個人都在控制不住地瑟縮發抖。
裴景深擡臉,幽幽冷冷地勾脣笑道,“很疼”
陸曉意雙眼溼潤,搖頭顫聲說,“不一點都不疼。”
裴景深冷冷地嗤笑,他視線向下掃着她被疼得變形的臉頰,正要把手放上去,卻聽走廊裏傳來一聲,“警察臨檢”緊接着包廂的門就被人敲響。
“真他媽掃興”有人啐了句。
也有人說陸曉意,“不會是你報的警吧”
陸曉意下意識地搖搖頭,她的手機還在家裏,怎麼會是她報的警
“開門開門警察臨檢快點兒”門外的人催促着。
陸曉意看了眼裴景深,他鬆開她的手,面無表情地退後一步,什麼話也沒說。
重新獲得自由,陸曉意往後退到陸起的身邊,攙扶他起來的時候,蹭到了自己脖子的傷,疼得她一縮,伸手摸了一把,掌心全是血。
她看向裴景深,他漆黑沒有一絲雜質的瞳孔正凝視着她,陸曉意忙撇開臉穿好外套,拉鍊拉到了頂。
與此同時,下一秒,陸起被人給狠狠地扔到了沙發上趴着,臉背對着門。
一切看起來都很和諧,沒有什麼異樣,於是便開了門。
門口站着四個穿着制服的警察,手裏拿着設備,都板着臉,看上去十分嚴肅。
陸曉意和其餘幾個女生站在一起,眼睜睜看着警察一個個檢查完,走到她面前,“你的身份證呢”
陸曉意抿了抿脣,說,“沒帶在身上,我報身份證號碼可以嗎”
警察聞言睨了她一眼,把她從頭到腳看了個遍,隨口說了句“你先去那兒站着”就繼續檢查下一個。
想也知道被懷疑了,陸曉意繃緊了嘴角。
半個小時後,警察檢查完畢,拿不出身份證的陸曉意被帶往警察局,除她之外,還有陸起,和裴景深。
原因是一身傷的陸起向警察反應他無故被打了,而打他的人是裴景深。
裴景深沒承認也沒否認,只是嘴角噙着冷嘲的笑。
到了警察局,警察問了陸曉意幾個問題,又讓她填了一份表,然後就表示她可以先走了。
陸曉意四處扭頭張望,“那剛纔那兩個人”裴景深和陸起被帶到了別處。
“哦,叫裴景深的也可以走了。”警察說道。
陸曉意微微鬆了口氣,又問,“陸起呢是不是也可以走了”
出乎意料的,警察說,“他不行。”
“爲什麼”陸曉意一愣。
“有人舉報陸起性騷擾女性,所以我們要暫時拘留他,調查清楚才能決定他的去留。”
聽到“暫時拘留”四個字,陸曉意腦袋“嗡”地一下,她有些勉強地笑起來,嗓音乾澀地說,“不會的,陸起不會做那種事的,是有人搞錯了”
“是嗎”
輕蔑而熟悉的聲音自陸曉意身後響起,陸曉意的身子一僵,慢慢地轉過頭去。
裴景深微笑着,“但我想,我應該是不會搞錯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