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蠻荒後起之霸 >第94章 “蟬”的騾馬被劫
    去到“蟬”跟前的那兩個山民就是手腳再輕,那也還是有聲音,畢竟腳下踩的不是海綿;所以,“蟬”忽然睜開了眼睛。

    “蟬”一見兩個人正大睜着眼睛看着他,手裏還有利刃,便想站起來;但是,“蟬”的動作慢多了

    就在“蟬”的身體一動活,兩個大刀片已經砍在了“蟬”的左右肩甲上。

    “蟬”疼痛得不由自主的“啊”地大叫一聲,懷裏的火器和大刀片也忽然從懷裏倒到了身前的地上,兩腿也在地上叉着伸開了。

    “蟬”面前左邊的那個人把大刀片架到“蟬”的脖子上。“蟬”只要敢再動,脖子就會被大刀片抹了。這裏沒有什麼牛逼哄哄的異能,有的只是真真切切的生活現實

    “蟬”面前右邊的那個人把大刀片插進了“蟬”的右大腿裏,還擰了幾下杵到了地上。

    “蟬”疼痛痛苦得嗷嗷大叫着說:“放開我放開我”

    但是,現實就是現實,“蟬”改變不了面前那兩個人對他的虐待

    “蟬”的兩肩處“嘩嘩”地往下流着鮮血,臉上的汗水如雨在澆。

    右邊那個山民面帶微笑,問“蟬”:“你是幹什麼的”

    “蟬”吞吞吐吐地說:“我、我我是別再義的手、手下。”

    “別再義是誰”

    “別、別別再義就是、是小別、別別將軍。”“蟬”說。

    “找的就是他他在哪兒”杵着大刀片的山民問。

    “不知道。”“蟬”說。

    “還不老實再問你一遍,他在哪兒”杵着大刀片的山民又把大刀片擰了兩下。

    “蟬”嗷嗷大叫了兩聲,屈從地說:“我說我說”

    “快點別磨嘰。”

    “他在鳩王寨。”“蟬”說。

    左邊那個的山民看向右邊的那個山民:“虎哥,鳩王寨在哪兒”

    虎哥看着“蟬”,應答說:“我也不知道。他可能在騙咱。”

    “說鳩王寨在哪兒”左邊的那個山民已經把“蟬”的脖子利開了一道口子。

    鮮血從“蟬”的脖子上“汩汩”地往外流。

    “在塬道河邊上。新開的。”“蟬”說。

    “虎子哥,是新開的。”

    虎子哥沒搭理左邊的那個山民,只是看着“蟬”,微笑着又問“蟬”:“離這兒多遠”

    “騎馬,兩天兩宿裏地。”“蟬”說。

    虎子哥把杵地的大刀片又擰了兩下,對“蟬”說:“你知道我們爲什麼要這樣對你嗎因爲你不是個好人。”

    “蟬”嗷叫兩聲,耷拉着眼皮,沒有言語。

    虎子哥又對“蟬”說:“我們倆都是對你好,知道不你早走早投胎,將來要做個好人。”

    虎子哥把話對“蟬”說完,把大刀片從“蟬”的大腿裏拔出來,對左邊他的同伴說:“豹子,利索點。”

    豹子把大刀片從“蟬”的脖子那兒拿開。

    但就在這當口兒,“蟬”忽然把身子一歪倒到地上,企圖本能地繼續求生。

    豹子把大刀片朝“蟬”的脖子上掄過去,但卻撲了個空;而且因爲用力過猛所產生的離心作用還差一點把刀尖劃到虎子哥的身上。

    虎子哥看到豹子的大刀片甩過來,忙跳到一邊,避開了豹子的刀尖。

    “蟬”忽然坐起,拿腦袋撞向豹子。

    豹子的大刀片脫手的同時,仰着倒下,後腦勺恰恰磕到身後的一塊兒不大不小的石頭上;隨着“砰”的一聲悶響,豹子的身子一歪,連吭都吭一聲,就那麼倒在了地上。

    虎子哥見豹子倒地,先是一愣,大睜眼睛看向豹子。

    豹子的身體扭了兩下,趴到地上,兩腿已經蹬直。

    虎子哥見豹子的後腦已經破爛,痛苦地大喊了一聲“豹子”,正要撲過去抱豹子;恰在此刻,“蟬”把身體又一滾,絆住了虎子哥的腿。

    虎子哥撲倒下去。還是那同一塊石頭,虎子哥的腦門磕到了上面

    虎子哥連想到下一刻是怎麼回事都沒來得及想,身體一扭,仰起臉,閉了兩眼,兩腿也蹬直了。

    “蟬”閉着眼睛,躺在地上,感到身邊沒有了什麼動靜,覺得很是奇怪,便睜開了眼睛,又慢慢地坐了起來;結果一看,虎子哥、豹子已經死在了自己的旁邊,於是仰起頭對着天空“哈哈”大笑。

    “蟬”笑足笑夠了,轉臉朝虎子哥、豹子“呸”了一下,罵着說:“日你兩個的祖宗想叫老子先走哼就是走,也還有你們兩個狗日的給老子墊着背吶”

    但是,“蟬”把話剛剛說完,旁邊的騾馬羣就鬧哄哄地叫了起來。

    “蟬”忽然心頭一驚:“不好”

    “蟬”的心裏話剛說完,幾個手提大刀片的山民就朝“蟬”圍了過來。

    “蟬”這次想躲也來不及了

    “蟬”心裏話說:“完了完了完了”

    不過,求生的本能再次開啓“蟬”的靈智。“蟬”一看見跑過來的山民,便馬上高聲求救地喊:“兄弟兄弟快來救救我”

    那幾個山民圍站到“蟬”面前,觀瞧着渾身是血的“蟬”,先沒有什麼動作。

    “蟬”仰着臉,看着一個大塊頭、年齡大點的男人,謊言說:“大哥,我是山外邊來的。我要往山裏的呼家溝去給呼家老爺送這羣騾馬。我困了,就到這兒想睡一會兒,沒想到來了這麼兩個人要殺我劫財,結果沒殺了我,反倒被我先把他們弄死了。”

    旁邊的一個小夥子對“蟬”看着的那個年齡大點的山民說:“幹叔,我嫂子家就是呼家溝的。只是呼家溝裏的呼老爺是誰,我不清楚。”

    幹叔接了話茬兒問:“糖蛋,你哥呢”

    糖蛋說:“我不是說過了嘛,我哥往他老丈人家去給他老丈人做壽去了。”

    幹叔沒搭理糖蛋,看着“蟬”問:“你是山外邊啥地方的”

    “蟬”說:“離這兒老遠了。保定那兒的。”

    “你一個人趕着這一大羣牲口,一路上也沒人劫你”幹叔問。

    “有劫的。不過不是我一個人來的。跟我一起來的還有十幾個人。但正是因爲有劫道的,才死得現在就剩了我一個人了,而且還丟了十多匹騾馬。”“蟬”謊言說。

    幹叔看着“蟬”,似乎正在猶豫,一個看上去跟幹叔的年齡差不多的、瘦長條身子的人去到幹叔身邊;扶手到幹叔的耳邊唧噥了一會兒,幹叔沒吭聲點了點。

    幹叔對“糖蛋”,說:“糖蛋,你去看看那兩個人,看認不認識。”

    糖蛋沒有應聲,去到了虎子哥、豹子跟前,低頭看了看虎子哥,說了句“這個不認識”,又把豹子翻過來看了看,說了句“這個也不認識”。

    幹叔又對糖蛋說:“糖蛋,你把這個血人扶起來,咱們走。”

    糖蛋聽話地去扶“蟬”。

    幹叔吩咐其他幾個山民:“你們幾個趕着牲口先回去吧,我和老太、糖蛋還有這個血人一塊兒走。”

    老太,就是那個扶手到幹叔耳邊說悄悄話的瘦長條身子男人。

    被幹叔吩咐的其他幾個山民往騾馬羣那兒去了。

    糖蛋去拉“蟬”的胳膊,但是“蟬”的肩甲骨已經斷了。“蟬”被糖蛋一拉,疼得嗷叫着說:“疼疼別再拽了”

    糖蛋看向幹叔:“他的胳膊已經掉了。”

    幹叔盯着“蟬”,微笑着不言語。

    老太對糖蛋說:“糖蛋,你揹他走吧。我來給你把他搭到你的背上。”

    糖蛋沒語言,去到“蟬”面前,撅起屁股,把腰彎下。

    老太看向幹叔。幹叔對老太微微點了點頭。

    老太大步往糖蛋和“蟬”這兒去。

    對幹叔和老太表現出的細微的動作,“蟬”看得一清二楚,只有糖蛋沒發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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