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九幽辯護人 >第八章 狹路相逢
    馬衛東臉色煞白,他猛地跪在了地上,伸手指着面前的長袍男,“你”但悲催的是,他幾乎連擡頭的氣力都沒有了。

    “這就是老大給的獎勵,你知道的太多了”做完了這些,長袍男一腳踹在了老馬的頭上,後者彷彿死狗一般趴在地上。

    “嗷嗷嚎”那些女屍的慘叫淒厲無比,若不是強大的求生欲在支持,我恐怕早都已經站不住了。

    而黑袍人則像是欣賞藝術品一般,在津津有味地看着面前的這一幕。

    “我左青龍右白虎,胸口紋了個蝲蝲蛄”手機發出了清脆的鈴聲,我心頭頓時一陣草泥馬奔騰而過。

    饒是我晚上上夜班的時候,總是會將鬧鐘定在凌晨一點,爲的是和店裏的小工換班,今天只記着把手機調成靜音,卻忘了這一茬兒。

    但那個黑袍人已經朝着我的位置緩緩地轉過頭來,但看到他的臉之後,我卻大喫一驚。

    單聽聲音,他貌似只是一個30歲左右的年輕人,但他的臉上卻佈滿了“溝溝壑壑”,而那一根根血管,又像是一條條飽脹的螞蟥一般,緊貼在皮膚上。

    “誰在那裏”他雙目銳利,就彷彿一隻獵隼,朝着我的位置走了過來。

    “完蛋了”心中一片悲涼,爲今之計,只有努力握緊手中的龍雀刀。狹路相逢勇者勝,也只能跟他拼了

    “哇嚎”但就在此時,原本蜷縮在我腳邊的“地縛嬰靈”卻猛地躥出,往上彈跳而起,衝着那黑袍人直逼而去。

    黑袍人的反應也迅捷異常,他一把揮過了手中的降魔杵,照着嬰靈兜頭便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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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呼”降魔杵速度很快,幾乎將空氣都撕裂了。

    我擔心嬰靈被擊中,這一下可不是鬧着玩的。

    卻不想這小東西怪叫一聲,巨大的腦袋拖着短小的身子竟然在空中打了一個靈動的旋兒,躲開了黑袍人如此一擊,轉而朝着那玻璃缸撲了過去。

    “糟了”黑袍人猛地轉身,終究還是慢了一步,他着實沒想到嬰靈竟然會使出如此一招“障眼法”。

    嬰靈落在了那個女屍的頭頂,照着那綹頭髮張大了嘴巴,死命地咬了下去。

    看到這一幕,黑袍人已然舉着降魔杵跑來,並大叫着,“住嘴”

    可那綹頭髮還是給咬斷了,玻璃缸中的女人肚子的抖動幅度,瞬間小了許多。那綹頭髮貌似有些害怕,竟朝着玻璃缸內蜷縮而去。

    或許咬斷了那綹頭髮當真耗費了嬰靈巨大的氣力,他無力地倒在了女屍旁邊。“小雜種,我殺了你”黑袍甩動着降魔杵一把將嬰靈提溜了起來。

    他的口中念着晦澀的咒語,降魔杵被他高高舉着,照這種情形,似乎要卯足氣力將這嬰靈處決。

    “放開它”就在降魔杵快要落到嬰靈身上的那一刻,我握着龍雀刀猶如颶風一般跑到了黑袍人身後。

    黑袍人猛地轉身但見我衝了過來,只有一把將嬰靈丟開。

    不得不

    服,他當真身手不凡,在這種情況下反手用降魔杵抵住了龍雀刀重重地一擊。

    我自幼修習跆拳道,大學時又在一家拳擊俱樂部做兼職教練。

    但和黑袍人一交手,我當即明白他的力量比我更勝一籌。此時的我,已然被他這一擋震得虎口生疼。

    “滾”他一腳踹在了我的胸口,我往後倒仰而去,胸口火辣辣地疼。

    “今天晚上亂入的雜種不少啊”黑袍人從牙根兒裏面擠出這句話,旋即目光陰冷道,“但是都得死”

    他一手抓住了身上的袍子,使勁地抖動了一下,瞬間從中掉落出一條花斑大蛇。這蛇足足有四尺來長,手腕粗細,晃動着三角形的腦袋,張大着嘴巴,朝着我“遊”了過來。

    我本能地想要躲開,但四肢卻有些不聽使喚。

    “嚎哇”出乎意料地是,嬰靈竟不知何時從一側躥出,它將這條花斑蛇撲到了一邊,我這纔有時間得以脫身。

    但此時,那黑袍人卻已然轉過身去,面對着玻璃缸的位置,手中的降魔杵再次一上一下地揮動着,嘴巴當中晦澀的咒語更加迅速,原本蜷縮回玻璃缸中的那綹頭髮也再次伸了出來,落在了那具女屍的頭頂。

    “唰”龍雀刀伸出,我斬斷了離我最近的一具屍體頭頂上的頭髮。

    “什麼”黑袍猛地顫抖了一下,看了眼和大蛇纏鬥的嬰靈,頓時明白了八九分。他再次唸咒,讓黑髮長長。

    但是我卻割斷了另一具屍體頭頂的黑髮。用龍雀刀斬頭髮,還真是猶如砍瓜切菜。

    黑袍大怒,但他現在只有讓黑髮趕緊長出,若是與我相鬥,則更加耗費時間。

    “哇”嬰靈的哀嚎傳來,轉頭望去,它已然被那條大蛇給纏了個結結實實,這大蛇不知是何品種,它大張着嘴巴,作勢要將嬰靈納入口中。

    黑袍吹了聲口哨,這畜生則從嬰靈身上游下,轉身便向我襲來。

    “臥槽,又來”這東西當真難纏,它速度極快,生生地將我從玻璃缸旁逼開了去。而那邊,黑袍人則又將降魔杵晃動的山響。

    “嘶嘶”大蛇挑釁地吐着芯子,它高昂着頭部彷彿一支蓄勢待發的箭。

    “好吧,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我死咬着嘴脣,正在此時,花斑蛇朝着我的面門猛地躥了過來,我握緊龍雀刀,看準它的七寸拼力斬下。

    “啪嗒”大蛇斷成兩截,落於地面,蛇頭還在地上蠕動着。可那些頭髮卻再次落在了每具屍體的頭頂部位。

    玻璃缸內,那女屍的肚腹再次抖動,裏面的東西似乎着急出來,她的頭髮好似水草一般搖擺,但卻慢慢地散開,直到露出了她的臉。

    “什麼”當我看到那張臉,失聲驚叫了出來。

    “狗雜種”長袍人大罵道,“你就這麼想死”

    我將刀橫在眼前,“誰先死還不一定呢”到了如此地步,我也沒什麼好怕的。

    從走進醫院到現在,我得到的那些線索終於串聯在一起,我想我也終於弄明白這個醫院真正的祕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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